“雅音,我沒怎麼聽懂,你能說的更明白點嗎?”葉知秋頭有些大。
她不是要他……娶她吧?
“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在孩子出生以後,冒充一下他的父親。我不想讓他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等到他以後稍微長大一點的時候,我會告訴他,他的爸爸在中國工作,你隻要每年,以孩子爸爸的名義來探望他一兩次,讓他不要自卑就可以了,可以嗎?”
葉知秋鬆了口氣:“行,這事兒好說,我答應了,本來嗎,喬禦仁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這事兒我絕對是責無旁貸的。”
“謝謝。”
葉知秋抿唇笑了笑:“別跟我客氣了,你最近總這麼客客氣氣,我倒是有些懷念以前那個不講理的你。”
“我不講理?有嗎?”
“還真有,”葉知秋挑眉一笑:“你那邊時間也不早了,休息吧。”
“好,那……就真的晚安了。”
她將電話掛斷,盯著離婚協議書發呆。
門口,媽媽端著一杯熱好的牛奶走了進來。
她聽到聲音,連忙要將離婚協議書藏起來。
媽媽上前,“好了,別藏了,都看到了。”
她笑了笑:“媽,別跟我爸說。”
“你爸現在也被你折騰的無可奈何了,月份都這麼大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媽媽說著,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雅音呀,是時候走出來了,你這樣子,媽媽真的是太擔心了,知道嗎。”
“媽,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即便禦仁活著,我們也走不到白頭的。”
“因為這份離婚協議?”
雷雅音搖了搖頭:“不是,因為我不忍心讓他因為我而痛苦,即便不是禦仁,我也不會願意讓一個人,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束縛在我身上。他不快樂啊,我把一個不快樂的人,強行綁在我身邊又有什麼意思呢?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所以我才說,即便他還活著,我們也走不到最後的。”
媽媽凝眉:“說真的,我是越來越討厭喬禦仁這個小子了,他把我好好的女兒,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媽……”她伸手抱住媽媽。
媽媽輕輕的拍撫著她的後背:“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相信,我的女兒一定不會這麼容易被折磨垮的。”
雷雅音抿唇,嗯,她不會吧誒輕易折磨垮的,她可是雷雅音,絕對不會被擊垮的,她發誓。
安心回國的這天,喬禦琛坐在書房裏接到了林管家的彙報。
看到機場偷拍到的她的身影,他冷漠勾唇:“想辦法,找他們下達一份調查令,讓安心暫時不能再出國。”
“好的,少爺。”
“還有,開始調查美國那邊的髒器庫,我要知道這事兒除了安心,還有誰參與過。”
“好,我這就去安排。”
喬禦琛將資料還給林管家:“安然呢?”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夫人在院子裏。”
喬禦琛點頭:“好了,你去忙吧。”
林管家離開後,他就起身離開書房,來到院落裏。
她正在打電話。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後。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隻是在對電話那頭的人道:“總之你不用理他,好好的做你的事情就是了,嗯,就這樣,那我們明天見吧,嗯,拜拜,哥。”
掛了電話,她側頭想將手機放到木桌上,卻因為餘光看到了人影兒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去,見是喬禦琛,她白了他一眼:“你嚇我一跳。”
“你膽子不是大的很嗎。”
“膽子再大,也沒有你這樣嚇唬人的吧,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一分鍾以前?”
“你是鬼嗎,走路竟然都沒有聲音的。”
他笑了起來:“給安諾晨打電話呢?”
安然點頭:“嗯,他約我明天去一趟公司。”
“你讓他不要管誰?”
“安展堂啊,他每天都要去公司找他鬧上一次,真的很討厭,會很影響別人的心情。”
“站在安展堂的立場上,他一手打下的江山,被人搶走,的確不會那麼舒服。”
“就是為了讓他不舒服才搶的。”
喬禦琛抱懷:“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公司是讓他親生兒子搶走的,他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這些年來,他可沒把我和我哥當成親生兒女對待。”
“他不是供養了安諾晨嗎?”
安然聳肩:“供養又有什麼用,又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喬禦琛笑了笑,比起安然,安諾晨好像的確沒有什麼那麼恨安展堂的理由。
這應該才是安展堂會信任安諾晨,最後被安諾晨搶走了公司後又不甘心的原因吧。
如果說,安展堂真的養虺成蛇,那這個虺也絕不是安然,而是安諾晨。
“他讓你去公司做什麼?”
“明天公司有股東大會,我現在可是安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有的時候,也需要去舉個手,表個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