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禦琛表麵上沒有多少波瀾,眼神卻深邃的眯起。
看到喬禦琛的反應,安心凝眉:“你……不驚訝嗎?”
喬禦琛抱懷,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既然安心會這麼說,就證明她有什麼證據,他要知道全部。
“我親眼看到了,他偷偷藏在錢包隱秘夾層裏的安然的照片,一開始我也隻是有些懷疑,直到那天,我從會所裏出來,正好遇上了喝醉了酒的安諾晨,他把一個公主按在牆上親吻,然後……我站在不遠處之外,親耳聽到,她邊親那個女人,邊叫著‘然然’。
後來,我拍下了那個視頻,第二天去他辦公室問他,是不是愛上了安然,你沒有看到,他當時臉色鐵青的樣子,那分明就是不打自招。雖然他嘴上否認,可是當我給他看那段視頻的時候,他很激動的上來搶,要我刪除,我才確定了他的齷齪愛情。”
喬禦琛冷聲一笑,左側嘴角上揚:“所以,你才用這個把柄,跟他要錢,讓他配合你去害安然?”
安心看向他,眼底多了一抹戾氣:“如果安然知道,她最喜歡的哥哥跟我一起害她,她會有多痛?”
喬禦琛望著眼前這個跟自己在一起四年的女人,她這副猙獰的模樣,實在是……令人作嘔。
可他在這之前,竟然沒有發現,她是一個蛇蠍毒婦。
喬禦琛聲音玄寒的道:“安然她不會痛,因為她身邊還有我。”
“你以為你的存在對安然來說是什麼?喬禦琛,”安心仰頭哈哈大笑了兩聲,像是瘋子一樣:“你以為,你跟安然,真的隻是這四年的仇恨那麼簡單嗎?如果你這麼想,那你就真的大錯特錯了,我知道你現在做著怎樣的美夢,不過我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夢,一定會碎,你早晚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喬禦琛目光陰寒:“我看,做夢的不是我,是你。”
安心挑眉,淡定一笑:“你若不信,就等著瞧吧。”
真是個瘋子,喬禦琛了冷眼掃向林管家後,轉身離開。
林管家對保鏢使了個眼色:“從今天開始,你們幾個好好‘保護’安心小姐,如果安小姐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
“是。”
林管家轉身離開,保鏢將安心從水中拉出。
安心坐在水庫邊的地麵上,抬手拍著自己的心髒,瘋了一般的狂笑。
笑了足有三分鍾,她才終於停下。
她淚眼模糊的望向遠處的水麵,咬牙,想起了那天,那個女人跟自己說過的話。
那個女人說:“你真的以為,過了四年,你就真的是喬禦琛的女人了?安心,別忘了,你隻是個替身,替身終究會有被替換的一天。你現在隻有跟我合作,才能扳回一局,因為隻有我,才會為保守秘密。”
她閉目,委屈的憋著嘴哭了起來,一手捂著額頭,一手因為心裏的痛悶拍打著地麵,瘋了一般的仰天長嚎。
安然,安然,為什麼會是安然,為什麼……
回市裏的路上,林管家開著車,喬禦琛翹著二郎腿坐在後排。
林管家道:“少爺,安心的話,會不會是騙人的,安總可是安展堂的親兒子,夫人的親哥哥,他愛上夫人,那可是**,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喬禦琛想起過往對安諾晨的懷疑,淡定的道:“安心沒有撒謊,安諾晨對安然的感情,的確有些不對勁,親哥哥與親妹妹之間感情好是正常的,可是安諾晨看安然的眼神,有問題。
而且,如果不是真的,以安諾晨的個性,他怎麼可能對安心妥協,幫她害安然。”
林管家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少爺,你以前就發現了?”
“我隻是沒有往那方麵想,畢竟……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少見的,我隻當是,他們兄妹從小沒有在一起生活,所以安諾晨對安然格外的好而已。”
林管家點了點頭:“少爺,那夫人那邊怎麼辦,這種事情,我們不能告訴她吧。”
“當然不能說,”喬禦琛看他:“這件事兒,把嘴閉牢了,尤其是安心的嘴,讓人給我看緊。”
“知道了少爺。”
安諾晨給安然打第四次電話的時候,就意識到,安然是不想接自己的電話了。
他悲哀的坐在房間的床上,一動不動。
怎麼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晌午,秘書打來電話。
“安總,會議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您什麼時候過來。”
安諾晨冷聲:“取消。”
“可是安總,外商都已經過來了,我們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這次的機會,如果取消……”
“我讓你取消,”安諾晨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