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喬禦仁的照片笑了笑,這才回神,走到了安然的麵前:“跟我談談。”
本來今天是禦仁的忌日,大家都有些傷感。
安然也一樣,表情很是凝重。
看著顧雲清,他表情淡淡的道:“阿姨,有什麼事情,等我們祭拜完禦仁再說吧。”
顧雲清冷笑:“祭拜?你跟喬禦琛一起來祭拜我兒子,算什麼祭拜,我兒子看著,會高興嗎?”
“媽,”一旁,雷雅音聲音有些高,她走上前:“你想幹什麼,今天是禦仁的忌日,你就不能不要說這些話嗎。”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雅音,你什麼都清楚,禦仁喜歡的人不是你。”
“所以,你明明知道,那天為什麼要在我們的的酒裏下藥,為什麼要毀了我,毀了他,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自私,我成了單親媽媽。”
顧雲清轉過身,不看雷雅音:“我是為了成全你的愛,你不是愛他嗎。”
“你……”
葉知秋上前,拉住顧雲清。
喬禦琛擋住了安然,看向顧雲清:“禦仁是你的兒子,你想來祭拜他,我們這裏任何人都不會反對,不過如果你祭拜完了,就請離開吧。”
“喬禦琛,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所有人都有資格指責我,但是你沒有,我兒子,是為了你和安然死的。”
喬禦琛冷聲:“是嗎?你確定?”
安然拉了喬禦琛一下,不希望這種時候,他還和顧雲清起衝突。
不過這世上,人有沒有什麼所謂的在天之靈,她都不希望在禦仁的墳前,讓這兩人起任何衝突。
她剛要說什麼的時候,葉知秋道:“既然如此,那麼阿姨,我有資格跟你談吧。”
顧雲清看向葉知秋:“知秋,今天的事情,我不是針對任何人的,我隻是想要跟安然談一談,別人也就算了,你不要攔著阿姨好嗎?阿姨知道,禦仁跟你是最好的朋友,不想與你為敵。”
“安然不能跟你談,她現在要跟我們一起祭拜禦仁,如果你真想跟她談,沒問題,等到她祭拜完禦仁,我跟她一起去找你談,你在山下等我們片刻吧。”
顧雲清握拳:“知秋,今天你怎麼也不懂事,我要跟安然談,是為了安然好。”
“若你的善意,安然暫時還不需要,而你卻非要強加在她的身上,那就不是善,而是惡了。”
“你們就全都沒有想過,安然是被喬禦琛欺騙了嗎,喬禦琛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跟安然在一起,他欺騙了安然,五年前……”
“夠了,”在喬禦琛上前做動作之前,葉知秋已經怒喝一聲。
他冷著臉看向顧雲清:“顧阿姨,你到底想幹什麼?在禦仁麵前舊事重提嗎?五年前,不過禦仁和安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管現在喬禦琛和安然之間有什麼,難道不都是你害的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雲清眼睛也不禁圓瞪了幾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五年前,如果你不是被利欲熏心,會下毒害喬禦琛嗎?喬禦琛若不是中了藥,會傷害安然嗎?安然若不是坐了牢,會不知道禦仁為什麼離開的嗎?
與其說是喬禦琛逼你們母子離開中國的,倒不如說,是你咎由自取,連累了禦仁,你別忘了,過去的那麼多年,喬禦琛手裏掌權,卻從來沒有傷害過禦仁。”
顧雲清冷笑:“看來,喬禦琛給了你什麼好處把你收買了呀,葉知秋,算我看錯你了。”
“我也看錯你了,現在請你離開。”
“這是我兒子的葬禮,我要在我兒子葬禮上,告訴安然五年前的真相,我要告訴她,那個人不是安心,是……”
“你給我閉嘴,”葉知秋眼神裏帶著戾氣,怒吼一聲:“要說真相是嗎?那禦仁是不是也該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顧雲清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葉知秋走到了喬禦仁的墓碑前:“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本來不想多事,可是看來,你母親是非要逼瘋我們所有人,喬禦仁,我問你,你地下有知,到底知不知道,你不是為了喬禦琛和安然死的,你是為你媽死的。”
他的話音一落,一旁的雷雅音和安然都愣住了。
雷雅音一步上前,拉著他的手臂:“你說什麼?知秋你在說什麼。”
顧雲清握拳:“葉知秋,你閉嘴。”
葉知秋回身,冷眼看向她:“我也想閉嘴,可你不是逼的我,讓我沒有辦法閉嘴嗎。”
雷雅音喊道:“知秋你說話啊,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禦仁是為了我婆婆死的,什麼意思,說話。”
顧雲清眉心裏有閃躲。
喬禦仁看向雷雅音:“我告訴你,還有安然你也聽著,我為什麼要讓你們離禦仁的母親遠一點,因為,她心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