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水鏡山莊(二)(1 / 2)

屋外還飄著小雪,李璋坐在屋子裏,旁邊的小五已經睡著,微微響著鼾聲。拿起酒壺,往嘴裏又灌了一口酒。

在這個時代,時間是個模糊的概念。在這寂靜的雪夜裏,天地一片寂靜。

“今天是除夕了。”李璋在今天太陽下山的時候,對小五說了那麼一句。

“哦。”顯然這句話來的有點莫名其妙,除夕又怎樣?也不過是一年裏其中的一天罷了。

李璋又喝了一口酒。

“是啊,不過是一年裏的其中的一天罷了。”曾記得上輩子的除夕夜,總會牽著莫莉的手,走到街頭和滿街的人一起倒數新年。從莫莉離去的哪天起,任何一天,也不過是一年裏的一天而已。

沒有爆竹,沒有張燈結彩。初平三年的最後一天,李璋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除夕,就在幾斤低度白酒和小五的鼾聲中渡過了。

“路上保重。”

道旁的小雪已經已經消融,諸葛兄弟二人拜別了老師司馬徽,正在道旁和眾人道別。聽說諸葛亮要走,李璋心裏頓生失落,就跟暗戀的妹子突然要轉學了到另外一個城市一樣。和小五拍馬趕到驛道旁,諸葛亮兄弟已經上了馬車準備動身,李璋沒有下馬,就在馬上看著諸葛亮,諸葛亮也發現了前來送行李璋。馬車漸行漸遠,人的輪廓也變得模糊。

“願君珍重!”李璋半天就憋出了那麼一句,嘶聲力竭的喊了出來。

“東西收拾好了嗎?今天告別水鏡先生,明日我們也動身。”

“大哥放心,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動身。”在水鏡山莊窩了一個冬天,小五很高興又可以回到過去那種瀟灑的日子,顯得特別興奮。

進了莊子,一陣琴聲傳來。李璋將馬交給小五,往琴聲的方向走去。

“先生是在為諸葛兄弟撫琴麼?”一曲奏罷,窗外的李璋向司馬徽拱手問到。

“嗯,二子皆是俊才。”司馬徽此刻話鋒一轉,“李壯士所謂何事?”

“我弟負傷,承蒙先生關照多月。璋在此亦多蒙先生教導,璋不才,不敢高攀先生門牆以弟子自居,請先生受晚輩一拜。”說罷,李璋跪在司馬徽麵前,拜了下去。

“相遇即是緣分,汝學問頗深,既尊我為師,我亦當待汝為弟子。老夫亦非世俗之人,禮節之事不必計較。”

“先生在上,請受弟子李璋一拜。”李璋聽到司馬徽收了自己,白撿的文憑不要白不要,在這個重門第,重學識的時代,多個文憑多條路,上輩子遇到多得是考證狂魔,有沒有用考了再說。

“璋,你可有字?”

“從小顛沛,今二十有二,亦未得長輩表字。”

司馬徽習慣性的捋了捋胡子,開口說道:“為師替汝取一字如何?”

“學生之幸也。”

“為師取‘世民’二字與汝。”

“謝老師,今日起,學生便是李璋,李世民了。”

等等。。。。。。老師你真會改名字啊。

沒發現李璋臉色已經有些古怪的司馬徽繼續說:“我觀汝兄弟二人,皆非尋常之人,當初汝弟負傷,汝曾誑我言汝為長沙人士,汝口音雖像荊襄之人,然舉止皆有所不同,加之汝兄弟二人身上多有傷疤,皆為刀劍之傷。若非觀爾等不似大奸大惡之徒,老夫概不會收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