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多日不見。璋甚是想念啊。”
“世民,宮亦是日夜想念著今日你我相見啊。”陳宮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今日相見,宮實在是高興啊。”
大哥你要不要這樣,你這樣那小美女很容易誤會我倆的關係的。
“不知慕兒在府上可好?”
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邊慕並未住在璋的府上,璋為邊文禮夫婦在濮陽城郊修建了一座墓園。如今那慕兒隻在墓園旁與父母守墓,前些日子險成了桓邵的姬妾。”李璋隻覺得自己心頭在滴血,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倒苦水的人了,遂將邊慕之事長話短說統統告知了陳宮。
“哼!那桓邵往日與我和文禮相交,皆作君子之態,不曾想竟是這般小人!幸有世民,否則慕兒恐清白不保!他日若見得慕兒,宮自做主,為你倆保媒!慕兒此生也有個依靠,免於顛沛。”
“公台之情,璋心領了。璋亦是仰慕邊慕久矣,奈何未得其便!而如今你我兩軍相交,若璋就此戰死疆場,亦不枉此生,隻可惜他日無緣再見公台與慕兒。”李璋也使勁眨,看能不能擠出幾滴鱷魚淚來。
“世民何出此言,曹操為人險詐,素無信用。而今其被困於徐州,兗州之地皆落入溫侯之手。世民何不投於溫侯帳下,也不愧平生之誌。”
李璋對陳宮拱了拱手:“公台美意,李璋心領。季布一諾,千金不易。璋雖非英雄,也懂得些許為人處世之道。璋如今乃是屯田軍校尉,奉主公之令鎮守流民營。非得主公將令,概沒有投降之理!”
陳宮規勸再三,看李璋心堅如鐵,也隻好打馬回到陣中,希望說通呂布可以活抓李璋,不要殺死。
兩個人敘舊足足講了小半個時辰,呂布也從中軍領著兵馬趕到前頭。正見到陳宮和李璋正沒完沒了的說些什麼,心下見疑,心想待陳宮回到這邊定要詢問清楚。
當陳宮回到呂布這邊,呂布還沒來得及發問。隻見李璋大手一揮,遠處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隊隊騎兵,陣勢拉開,不知有多少人。
“爹爹,讓我帶人殺將過去。必為爹爹斬將立功!”
此刻呂布的兵馬也早已拉開陣勢準備廝殺,李璋的部隊雖在山坡上,占著地利。但是呂布身後的軍隊也源源不斷的趕到,鋪排出一列列的步兵方陣。
呂綺玲領著一千騎兵在前頭展開陣勢隨時準備衝上山坡去截擊李璋的騎隊。
李璋此刻離呂綺玲的騎軍隻有七八百步,仗著座下踏雪的速度,也不怕這些人對自己有什麼企圖。便打馬上前喊道:“我乃屯田軍校尉李璋,前邊將領通報姓名!”
此刻呂綺玲隻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前邊自己喊話喊了好幾遍,這人都不理睬。現在他來問話,自己倒忍不住非要反吼他幾句。
“我乃溫侯帳下先鋒,呂綺玲!賊將,還不速速下馬投降?”
又是那嬌滴滴的聲音,李璋忍住全身酥麻的感覺和笑意,繼續問道:“可是那溫侯呂奉先的寶眷?”
“賊將既知我乃溫侯之女,還不束手就擒!!”
“哦,璋在兗州。多有聽到哪溫侯的事跡!世人皆稱‘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可見乃父在世人心中也不過與一畜生等同啊!”
“你!”還未及呂綺玲動怒,隻聽到李璋繼續說。
“而璋覺得,世人實在是多有誤會呂奉先!呂奉先為將,天下無幾人堪與他為敵。”李璋的中氣很足,加上處於上風的位置,聲音一直穿到呂布的軍陣裏頭,也被呂布聽得清楚。
“然呂奉先為將,實在隻是三等!拜義父,認幹爹,四處磕頭當人兒子!那才是他真本領,天下無人能敵!”
呂布隻覺得氣血上湧,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呂布正想踹馬上去講前邊這個家夥劈成兩半,隻聽見李璋繼續說道。
“今日得見呂家小姐,方知這認幹爹的本領也隻能屈居二等。能生得那麼如花似玉的女兒,還舍得叫她出來在李璋麵前拋頭露臉。這即便是想將女兒送與李璋做妾,也太急不可待了吧,泰山大人這本領才叫是天下無雙啊。”
“賊子,欺我太甚!”不待呂布發飆,呂綺玲已經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李璋連忙撥轉馬頭,踏雪全力加速,哈士騎也如約定般的瞬間往回撤退。
“君侯!不可莽撞!”大軍如同潮水般的向前衝殺,陳宮的聲音徹底被淹沒在軍陣之中。
“君侯!!!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