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又是新年(上)(1 / 2)

春暖花開,冰雪消融。

紛紛擾擾的一年便隨著冰雪的消融而變成了曆史。

李璋呆坐在別院裏看著樹枝上倒掛的冰棱一滴滴的在往下滴著水,這已經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經曆的第三個新年了。

每到新春之時,李璋便又會懷念起剛穿越過來的那會。呆在水鏡山莊時候那種安靜祥和的日子。

這個興平二年(195年)的春節至今還算是平靜無波的,但李璋此刻的心情卻是輕鬆不起來。

郭嘉腿上的傷已經痊愈,曹操似乎是害怕郭嘉借著瘸腿拖著不去陳留。一個冬天都呆在了濮陽,此間也沒少和濮陽諸將飲宴歡聚。漸漸的,大家之間的關係又似乎融洽了一些,並沒有曹操剛到濮陽時的那種緊張兮兮。

雖然對郭嘉的將要離開濮陽有些不舍,但是這幾乎已是能保住自己這點小資本的唯一辦法。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怪隻能怪自己行事過於顯露鋒芒,尤其在經曆了陳宮、張邈的反叛,曹領導這個重度疑心病患者的症狀變得更加強烈。如果自己和郭嘉呆在一塊,手底下還有許多精兵,領導是會睡不著覺的。為了領導能睡個好覺,為了自己睡著覺還能醒過來,即便再有不舍,也隻能是認了。

但這事畢竟是兩人早已商量妥當的,李璋雖然擔憂郭嘉安全,但以郭小夥的智慧和曹操的心胸氣魄,郭嘉在陳留想必隻會更加安全。

沒了基友已經是叫人傷心的事,濮陽周邊平靜之後,邊慕便要回到父母的墓園繼續守墓,李璋也沒可以阻止他的理由,反倒是曹操此刻就在城中,就住在太守府裏。若曹操跟之前那般突然跑來這個別院找自己或者郭嘉,沒準就會很邊慕正好碰上。到時候誰要傷害誰,誰又要被誰傷害,真是說不準,但是李璋自己必定是最受傷的那個。

叫她回去繼續守墓,反倒是一份避免這種突發狀況的一個好辦法,所以便依照之前那般,叫上小黑遣派幾個守衛,讓她繼續過她那結廬而居的日子。

自從那一夜激情之後,呂綺玲便時刻故意躲開李璋,哪怕是同處一個屋簷之下,之前毫無規矩突然就跳到背後的呂綺玲,此刻仿佛成了一個正常的千金小姐。隻要聽到李璋的聲音,便立刻躲回到了自己的房內。從臘月至今,李璋在別院裏住了一個多月也未能見上呂綺玲幾麵,也不曾說過一句話。

直到昨日,呂綺玲居然主動走出房門走到自己麵前。看著她那如深閨小姐般的羞澀的神情,李璋也突然變得拘謹起來,不敢再像之前那樣一雙眼睛在他那酥胸美腿上瞟來瞟去。

“李璋。”

“嗯?”

“聽芸姬姐姐說你已是中郎將了,還兼領了鄄城的流民營。”

“嗯。”

呂綺玲聲音變得很低,原本嬌嫩的聲音變得如同小孩子一般:“我想,我已經在這裏做了半年的人質了,前些日子聽人說我爹爹已經在徐州立住了腳跟。我想。。。。。。”

“你想離開濮陽,回到你爹爹身邊是嗎?”李璋雖然一萬個不樂意,但是呂綺玲的神情和語調已經讓他猜到了她後邊想說的話。

“嗯,我想回去爹爹身邊。爹爹半生漂泊,好不容易有了根基,想來這也與你當時逼我爹爹轉戰徐州有關。我羈留在此,爹娘必是日夜思念,所以我想離開這裏。你可以派人護送我過去嗎?”

在曹操大軍解圍之後,本就年邁體弱的陶謙在經曆這樣一場血拚之後氣衰力竭,一病不起。

正如曹操最不願意看到的那樣,在沛縣與他雨中激戰的哪個賣草鞋的劉備,順手撿了個天大的便宜。眼看陶謙油盡燈枯,徐州上下大小官員都有了自己的計較,與曆史上沒有多大區別。徐州的別駕,當地有名的巨富糜竺立刻把寶壓到了農民企業家劉備身上。在糜家財力的推動,加上劉備手頭上數千軍卒和關羽張飛的武力威懾之下。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的陶謙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隻能將徐州交托給了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