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已畢,除了自顧唉聲歎氣的荀彧和臉色蒼白的程昱,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除了封賞,剩下比較大的事便隻剩下改元和定都。
與曆史上的公元196年一樣,沒有去成雒陽的劉協依舊將新的年號改為建安,希望在新的年頭裏大漢王朝可以重建安寧。正如叫初平年號的時候天下沒有一絲的太平一樣,建安元年大漢王朝依舊打得沸沸揚揚。
小霸王孫策借著袁術的軍隊,已經在江東立住了腳跟,並開始往東南方向擴張。荊州的劉表在沒有大規模外部勢力壓迫的情況下,也向南開始了拓展,兼並了整個荊州之地,成了不折不扣的荊襄之主。
袁紹在河北依舊不遺餘力的整頓四州的軍政事務,打壓原有的地方勢力,忙得不亦樂乎。
兗州變成了如世外桃源一般,出現一種難得的安寧。各處軍團營裏的老百姓們忙著新年的春種,不用打仗的士兵也大多成為了勞力,城裏城外四處忙活開來。
意外的地方總是有的。曆史上現在的徐州,正處於劉備和呂布相互計算之時。但現今的情況就是,呂布占據下邳及半個徐州之後,不斷招兵買馬。在陳宮的幫助下,拉攏了不少徐州當地的士紳豪強,與原來陶謙手下的臧霸等人聯合在了一起,不停向劉備施壓。當然裏頭少不了李璋暗中參和,濮陽流民營的兵器和糧草通過各種渠道源源不斷的流向了下邳。
除了現金交割,李璋的手下還冒出了個新鮮的名詞叫“免息分期”,東西你先用著,有錢再來還我,當然東西的定價是由賣方決定的......
至於定都,雒陽是回不去了。許縣的皇宮雖不比雒陽宮那麼規模壯闊,但好歹還算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天子在哪裏,哪裏便是國都。這裏再叫許縣,想來已經不合適了。大朝會上便一致通過了,讓許縣擔當臨時的國都,改稱許都。
大朝會已經過去了幾天,除了到處應付兗州諸將們升官發財的酒宴外,李璋每天都呆在他的侯府內沒有出去。之前為了讓領導放心,夜夜雙飛,導致腰酸背痛,隻好推脫戰傷未愈,好過幾天清心寡欲的日子。
雖是領了稗將軍的職務,但工作和原本上屯田軍中郎將沒有任何區別,不同往前的唯有自己現在已經是個貨真價實的將軍了。
三營兵馬皆不在身邊。野王一戰,三營中除了哈士騎,皆已傷筋動骨,一時半會無法再搞出什麼花樣來。不忍心繼續折騰程昱,便隻好叫小五帶著三營趕回濮陽補充兵源,恢複戰備訓練。
郭嘉這幾天也沒來宅邸裏,倒和荀彧叔侄、程昱這些文士們交往熱烈。李璋知道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小夥子,不是滿肚子壞水,就是正在憋著壞水,又不知道要在給自己挖什麼大坑。
上輩子自己閑愁寡淡的時候,總喜歡在一個安靜的角落,點上一支又一支的香煙。換了個軀體,身體裏的煙癮倒沒了,心裏的煙癮卻無時無刻的被喚醒。想起自己最後的那一口煙的味道,李璋伸伸吸了一口氣,輕輕呼出。
“君侯,君侯。”府裏的主事在一旁輕聲喚道。
李璋撇著眼看去,唉聲歎氣的問道:“又哪家請喝酒?要是晚上的那些事情,本侯戰傷未愈,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