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囤。曹軍步兵已陷入重圍之中,騎兵此時才到無非是想為步軍解圍而已。將軍請立即率所部騎兵趕赴戰場,趁對方騎兵衝擊白波軍陣之時,從後殺出,將曹軍騎兵反裹於內,定可以成功。”
張濟對賈先生向來是言聽計從,若不是賈先生,自己這群西涼人早就丟盔棄甲的跑回涼州等死,絕沒有反戈一擊的勇氣。也得虧在長安時素來與賈詡相厚,在西涼諸將的矛盾之中,賈詡離開了長安,跟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仿佛就是他的指路明燈一般。
“騎軍立即隨我出擊,擊潰兗州軍,殺!”
曹洪策馬飛奔,身邊跟著的乃是曹軍中最為精銳的騎兵,有了濮陽營產出的馬鐙和蹄鐵,這支騎兵儼然成了曹軍陣營裏最為可靠的機動力量。
雖沒有如李璋那般,對騎兵戰術和隊形進行過非常嚴格的劃分,也沒有對各色敵人製定出專屬的騎兵戰法。但這支騎兵在這個時代的戰場上,依舊對戰局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左右兩翼分包開來,奔跑出兩裏開外,白波軍的側翼已暴露在了騎兵麵前。
賊寇組成的軍隊雖是人多,但陣型散亂,能將青州步兵圍困在裏頭全憑了絕對數量。打了足足大半個時辰還沒能將青州軍徹底合圍,也顯示出這支軍隊的戰力實在是平庸。
“殺!”曹洪猛拉韁繩,將馬頭的對準了衝擊的方向。一千五百匹戰馬在他的引領下狂奔起來,殺向密密麻麻的白波軍。
韓暹心髒跳動更為猛烈,見關、張二人帶著青州軍依舊在重圍中奮戰,此時曹軍的後援又至,已萌生退卻之心。回頭望了望雒陽城的方向,心裏默念著張濟的名字,若西涼軍不來,自己這些人便要徹底交待在這裏。
曹軍騎兵席卷而至,離白波軍陣越來越近。有足夠的距離讓戰馬提速,騎兵便是戰場上無可阻擋的力量。
眼看便要殺入敵陣之時,雒陽城方向卷起了漫天的塵土,傳來一陣又一陣喊殺聲。
“不好,有伏兵!”曹洪心中暗道不妙,但騎兵衝刺起來已是無法止住,即便知道對方留有後手,此時也無法對布置下去的軍令再做出改動。
兩麵共計三千騎兵同時發動,又幾乎同時衝入了白波軍陣中。便如暴漲的洪峰蓋向了脆弱的土堤一般,流寇農夫組成的武裝力量,在正規騎軍的衝擊下不堪一擊。
曹軍騎兵勢不可擋,殺入白波軍的兩翼,韓暹的部隊張開的臂膀被齊刷刷的砍斷。騎兵攻勢不止,對準韓暹帥旗所在繼續發動衝擊。
包夾住青州步軍的鐵鉗一鬆,兩翼的白波軍被兩麵打擊下瀕臨崩潰。
被包夾青州步軍的壓力頓減,從混戰中撤出,在基層士官的指揮下重新組織起來。雖是傷亡慘重,但生還下來的步軍還是可以結起陣營,對白波軍潰散的兩翼兵馬發起了反衝擊,方才由關、張二人引領下打開的缺口,又被重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