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挑戰並不在新代弟子之間吧?”寧遠緩過神來,方才他走神了,因為魏續的詢問讓他回想起了某個同齡人,聽說此人在大比中脫穎而出進入了青芒劍派,隻不知現今如何了,是埋沒了還是發光發亮?
“怎麼說?”魏續很少了解外門的情況,石靜靜也沒有提起過,他並不是非常清楚,還以為僅此挑戰還是與往年一樣隻是當純的新弟子間挑戰。
“這次挑戰可不止是新弟子間的,還是外門弟子間的,五長老還帶走了外門五劍,為的就是與青芒劍派的外門弟子之間的‘切磋’,新弟子間的切磋反而成了陪襯,那還不如不去,沒什麼意思。”寧遠將自己的聽聞告訴了魏續,事實上寧遠不去是另有原因的,主要是他沒多少閑工夫去做挑釁的無聊事,還不如用來學新劍技。
“原來是這樣。”魏續有些遺憾的樣子:“可惜這一次隻能是外門弟子前去,若是內門弟子能去就好了。”
魏續是在可惜自己不能大展神威。
“這有什麼,等來年二月初青芒劍派就會親自上門來了,到時魏師兄可就能夠大展拳腳啦。”石靜靜甜甜的笑,以魏續目前的進展,到了那一天真元境中階無誤,有一展拳腳的機會,沒有哪個女性不願意看到自己愛慕的男性威風凜凜。
寧遠隻是不易擦覺的輕蔑一笑,也沒說什麼。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魏續隻要運氣稍不好,遇見了同階對手,隻要對方對劍術稍有專研,魏續鐵定不是對手!
不是寧遠瞧不起魏續,而是魏續沒有資格讓寧遠瞧不起。
與魏續相處這麼久,寧遠大致對他有了個了解,靠著家族資源的堆砌,留下的汗水是不少,但從不敢對自己發狠,要是換個平民身份,以魏續的態度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個鍛體九重吧,是平庸之輩。
然而魏續從未看到這一點,他隻當自己天賦優秀,為此還洋洋得意。
在大家族子弟中,不僅隻是魏續這一人,很多都是抱著同樣的態度,靠資源堆積來獲取更大優勢。
寧遠不屑與他們為伍。
“也不知方通現今如何了?”想了許多,寧遠忽然提了一句。
方通給寧遠的印象頗深,那一戰挫敗方景忠,現今又將是如何了,是否還是風頭蓋人,境界是否有所提升?
曾經寧遠想過未來要與方通一戰,若是方通毫無提高,這樣的對手寧遠也就不需要了。
“提他幹嘛?”石靜靜白了寧遠一眼,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方通幾乎成了魏續最討厭的一個名字了,寧遠這一提魏續醋勁肯定又要上來了,煩人啊。
“應該是泯滅在青芒劍派了,畢竟隻是旁係,還是方家的旁係,方家不可能會為他提供資源的。”魏續似在陳述客觀事實,語氣還是略帶一股酸味。
“應該是吧。”石靜靜眼神出現暫時的黯淡,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都過去這麼久了,留在石靜靜腦海裏的隻有方通的名字與模糊的樣子,相信無需多久這個生命中的過客就能徹底遺忘了。
“我倒不這麼認為,我相信方通即使是在青芒劍派也能嶄露頭角。”
“可能性太低了。”
“魏師兄要不我們來打賭?”
“……”
魏續還真不敢與寧遠打賭,上次打賭就輸掉了,這一次沒什麼信心,不過麵對寧遠自信的嘴臉,魏續有些坐不住了,還有就是石靜靜在一旁,他也不能認慫了。
“賭就賭,怎麼個賭法?”
“我賭方通的名氣,到時正是青芒劍派內門弟子前來挑戰,那時青芒劍派隨隊之中若有三人聽過方通的名號,那就算我勝!”
每一年青芒劍派隨隊來的人有十餘人,三個人不多不少。
“沒問題。”魏續想了想,這樣也算是公平,倒是詳細詢問應該不會有誤差,再就是隨隊的多是內門弟子,內門弟子怎麼看能會聽過一個碌碌無為的外門弟子名頭。
“賭注就拿上次的回氣丹,五瓶!”
“好。”魏續微微抽搐。
一邊的石靜靜歎氣,怎麼兩人又打賭了,寧遠也真是的,沒事招惹魏師兄幹嘛,自己早就心有所向了,你提方通也是沒什麼作用,還不如不提讓人安生點。
三人接下去一路無話,等到了住所寧遠率先離去。
在寧遠心裏飄蕩這樣的一句話:一個真正的劍客,他的鋒芒永遠不會被遮蓋,魏續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