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遠這段時間因為剛剛開學,他要住校,還要忙一些事情,所以少有空過來,這兩天一閑下來,他就來了醫院。

他和周彥琛沒什麼好聊的,坐在那裏罕見地關心幾句已經算是他這位大少爺能做到的極限了,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起身告辭,臨走時看了靜好一眼,明顯是有什麼話想對她單獨說。

靜好便跟周彥琛說:“你好好休息,我去送送他。”

反正周博宇還在,也不擔心沒人照顧他。

兩個人走到了醫院綠化那裏的長椅上坐下後,陳靜遠問靜好:“那個周博宇怎麼在這?”

周繼宏搶了周彥琛的周氏掌權人身份的事,如今在南市商圈裏已經是人盡皆知,周氏董事會的大動蕩讓眾家企業震驚加可惜。

在周彥琛應該恨死了周繼宏的時候,周博宇這個周繼宏唯一的兒子卻守在周彥琛身邊,這可真的是讓人意想不到。

靜好挑眉看他:“怎麼?不允許人家兄弟情深啊?”

陳靜遠一臉的嫌棄:“得了吧,身在這個圈子裏,哪來的那麼多的兄弟情深?”

“你看,這就是你為什麼缺愛的原因了。”

這話讓陳靜遠瞬間炸毛了,“誰缺愛了?誰缺愛了?”

靜好連忙順毛捋,“好好好,你不缺,不缺。”

語氣完全是在慣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敷衍到不行。

陳靜遠:……

“我不跟你說這個。”陳靜遠抹了把臉,轉移話題。

“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靜好也不打趣他了,乖乖坐好聽他說。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是怎麼想的?”陳靜遠的語氣頓時變得有些嚴肅。

靜好卻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什麼怎麼想?就跟以前一樣唄。”

陳靜遠明顯不想讓她混過去:“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別打馬虎眼。”

靜好靠在長椅的椅背上,透過樹木的枝丫看向藍天,一時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聲音有些悠遠。

“我沒想過別的,至少現在是沒有的。”

陳靜遠突然說道:“我來之前,陳靜宜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靜好將頭轉向了他。

“她讓我問你,要不要離婚。她說,你要是想離婚,事情交給她來辦。”

一個失去了周氏總裁一職的殘廢和一個身為周氏總裁的殘廢,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如天壤之別。

陳靜宜雖然和靜好的關係並不如一般人家的姐妹親厚,卻並不代表著她可以任由靜好陷在泥淖裏不出手。

隻要靜好想離婚,陳靜宜有的是方法可以讓她全身而退。

這是她獨特的關心方式,說實話,陳靜遠在聽到陳靜宜給他打電話是因為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裏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他沒有想到,在他的記憶中,心裏除了學習就是工作的陳靜宜竟然還會對陳靜好的事情上心,這不得不讓他吃驚,也讓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開始有些動搖。

原來,這個家還不算太糟!

靜好聽了心中也是有些感觸,不過,雖然感動於陳靜宜的態度,靜好卻並不想也不可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