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笑,道:“你餓了吧,我把魚湯給你熱一下。”說話時又將果盤上切好的蘋果放在蘇晴麵前。道:“我剛剛見到了一個人,你也認識,你猜是誰?”
蘇晴道:“你認識的,我也認識的就那麼幾個,總不會是天藍。餘曲也沒可能,我表妹他們就更不可能了。這個……難道是陳雪?”說完眼神犀利起來。她對陳雪還是有種女人本能警惕的。
林凡覺得頭大,當下道:“瞎說什麼呢,是餘曲!”蘇晴大感意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是她?沒道理啊,如果是她,她應該要來看下我的吧,她在做什麼?”
林凡道:“她……”微微一歎,道:“她有了葉兵臨的小孩,到醫院來是因為小孩發高燒。”
蘇晴不可思議的將嘴巴張成了o型,道:“怎麼可能?餘曲不是這樣的人啊!”林凡便將遇到餘曲所有的對話都說了出來,說完後道:“我猜當初她肯定是被葉兵臨強迫了,這兩年她估計受了不少苦。她現在故意這樣對我,恐怕是擔心我去找葉兵臨算賬。”蘇晴麵上閃過一抹憂色,握住林凡的手,輕聲道:“那你會麼?”
林凡再度一歎,道:“葉兵臨家權大勢大,我如果要找他麻煩,除非是拋棄一切。經曆了西伯利亞那段日子,我真的有些厭倦這種打殺的生活。況且我們都快要結婚了,為了你,孩子,妙佳,我也不能這麼做。餘曲都有了葉兵臨的孩子,已經如此了。即使殺了葉兵臨又能怎樣?說不定餘曲還會恨我!”
在另一間高級病房裏,餘曲漠然的坐在沙發上。病床上,她與葉兵臨的兒子,小昊天正在打著點滴,小家夥的燒終於退了,此刻在一陣哭鬧過後終於陷入沉睡。旁邊料理的小護士很奇怪的看了眼餘曲,覺得這個年輕媽媽心真夠狠的,對自己的孩子沒有一點的疼惜。偶爾流露的目光中甚至有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第二天中午,餘曲帶著小昊天回到別墅。至始至終都是保姆歡姐抱著小昊天,小家夥還有兩個月就一歲了,已經能依依呀呀喊媽媽,爸爸。回到家中,葉兵臨不在。餘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定是又去賭了。這個男人自從一年半前被人下了暗手,不能再玩女人,便將興趣轉移到了賭上,甚至還吸上了海洛因。
不過這個男人雖然陰暗變態,但是對小昊天倒是疼愛的無以複加。連帶著對自己也算尊重了些,他給了自己足夠的自由和金錢支配,似乎以為這些小小的施舍已經能讓自己死心塌地了。
餘曲先去洗了個澡,洗完出來換上一件清爽的白色外套。歡姐抱著小昊天正在用奶瓶給他喂奶,隻是小昊天卻是不喝,一個勁的哭泣。餘曲卻是沒理,換好鞋子準備出門。歡姐終於忍不住道:“餘小姐,昊天他……您還是抱抱他吧!”她知道小昊天最喜歡的就是餘曲,隻要餘曲稍微對他笑下,逗下就會樂不可支。餘曲冷聲道:“他要哭就讓他哭個夠吧!”說完拉開門,便出了房子。
歡姐對餘曲與葉兵臨的關係是清清楚楚的,她知道不能怪餘曲的心狠,要怪就怪那位東家葉兵臨,實在是太混蛋了些。隻是最可憐的就是小昊天了。
餘曲出了門,開了那輛奔馳駛出院落。那名黑衣保鏢立刻開了另一輛車跟在後麵。
餘曲一路驅車來到江邊,停下車後,任由幹裂的寒風吹拂,發絲隨風飛揚,將她的身影顯得異常的淒迷。黑衣保鏢同樣停車,隔了一段距離在後麵跟著。
江堤上沒有任何行人,她走了一會,也不管堤上幹淨與否,便抱腿蜷曲著坐下。天是陰天,剛剛立春,天氣還是嚴寒無比,不一會,她的臉蛋,手都凍得又僵又紅。黑衣保鏢見狀從車裏找了一件軍大衣來給餘曲披上。餘曲卻一把將軍大衣丟進了江中。黑衣保鏢無奈,隻能任由她凍著。半個小時後,餘曲嘴唇發青,整個人已經微微顫抖起來。黑衣保鏢在旁邊也凍的不行,他上前道:“餘小姐,我們回去吧!”餘曲理也不理,道:“你冷就自己先回去吧,我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