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仆人很快就被清理出去,夾道也有人把手,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但這時候已經過都過不去了。
顧二夫人去和顧老夫人說了,顧老夫人卻沒有在意,“舌頭和牙齒都有打架的時候,更別說兄弟之間了,他們在朝堂上有什麼政見不一樣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必太擔心了。”
顧二夫人聽聞這話,隻能先回去,可回來一看,這裏嚴的連她都過不去!
她心裏火急火燎的,絞著帕子站了一會兒,覺得事情太嚴重了,又要朝顧老夫人那裏跑。
這下顧老夫人聽了才知道事情嚴重了,剛開始還隻是鬧矛盾……怎麼現在又軟禁起來了?
顧老夫人想了想道:“還是將侯爺找過來問一問吧!”
顧則淮剛去前院片刻,還沒來得及把顧二爺的事吩咐下去,顧二夫人就派人來喊他了。
他想了想,還是過去了一趟,有些事情,得和眾人說一聲才是。
顧則淮到鬆鶴園的時候,屋子裏是一群人候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如今府中很多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鬧得是人心惶惶。
顧則淮進去後,要顧老夫人身邊的媽媽把所有人都帶下去,包括顧二夫人,她是不願意走,可走不走由不得她!
等著人都下去了,顧老夫人才歎了口氣,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想怎麼對老二?”
不等顧則淮開口說話,她又繼續道:“從小到大我就覺得你有主意,想要什麼、想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有自己的章法,原則『性』很強,從不會因為別人勸阻你而改變,你祖父在世的時候就說過,你這樣的人要麼成為個混世混賬,要麼就是有勇有為的大將軍,要是你祖父還在世,見到你如今的樣子,應該是會高興的……”
旁人覺得老侯爺是一碗水端平,可她卻能看得出來老侯爺最喜歡的就是顧則淮了。
顧則淮頓了頓,道:“您想說什麼。”
顧老夫人閉上眼睛,重重地歎氣:“但你又為什麼……要把這套用在自己兄弟身上!就算是老二有什麼錯,難道就不能好好說嗎?為何要將他軟禁起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知道你和老四關係一直都很好,可如今鎮南侯府就你們兄弟三個人了,這又是何必了……”
又是長長歎了口氣,她繼續道:“你還是放過他吧!老二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哥哥……”
自從顧則重死了之後,她的心底是將顧二爺當成了親生兒子一般,這人心啊都是偏的,不管怎麼說,這顧二爺的姨娘曾是她身邊的大丫鬟,他姨娘去世之前,拉著她的手說要好好照顧顧二爺,顧二爺從小也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到底是情分不一般。
顧則淮臉上的冷意越來越深,最後隻道:“我知道,在您心裏,我就是那種冷血無情,對親人也不留情的人,您這樣覺得,我無話可說。”
顧老夫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們倆都明白顧則淮話中的意思,誰也不願意提起當初的往事,提起了,不管是誰都會覺得傷心難過的。
沉默了一會,顧則淮才道:“他那邊,我肯定是不會再放他出來了,您也可以去看他,他就算被軟禁著,也沒有少吃少喝的,您不用擔心他,更不用勸我了,現在鎮南侯府既然是我當家,那自然什麼都要聽我的。”
顧老夫人愣了愣,才道:“可就算是要聽你的,也得給我們一個準話才是,知道他又是哪兒惹得你不高興了……”
她的語氣中也帶了些不痛快的意味來,她是鎮南侯府的老夫人,偏偏拿顧則淮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顧則淮淡淡道:“長安之前中毒的事,您也知道,這是他做的……”
他看向顧老夫人那不可置信的麵容,隻道:“他已經承認了,人證物證都在,您也不必為他抱不平,……他的『性』子您也知道,若是他沒有做下這等事,是怎麼都不會答應的。”
顧老夫人還是不信,人都是偏心的,在她心裏,這顧則淮就是心腸狠毒,顧二爺就是天『性』仁慈。
顧則淮沒有在說什麼,轉身就走了,該說的,能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他所做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