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哉受傷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之久,雖然還未恢複靈力,但是白哉已經清醒過來,總隊長批準他在家休養,隊裏的事也交由副隊和三席處理,白哉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煩躁或是失落,隻是比平時更加的冷漠。
而最讓管家擔心的,卻是伊澤少爺和白哉少爺的相處模式,這兩個少爺都是他一手帶大的,自然沒有輕視偏袒誰的意思。但是為毛伊澤從白哉的臥室搬出來住?雖然他早就勸過無數次,而伊澤少爺每次都選擇無視並且雷打不動地往白哉床上跑,現在怎麼說改就改了末世超武係統最新章節。為毛每次吃飯都同時進行,哪怕時間表不同都會等待對方的兩人開始分開吃飯了?為毛兩兄弟相處明明很正常的同時,他卻強烈的自我感覺不正常?
在管家自我糾結的同時,家裏的婢女和仆從似乎也感到了異常,整個朽木大宅都開始被籠罩在了扭曲的氣氛中。
按道理來說,白哉有更多的時間呆在家裏,應該和伊澤更親近的。但是兩個人卻漸漸的疏遠起來,是因為在白哉發生這樣的事之後,伊澤莫名其妙地當上十三番隊隊員的關係嗎?還是因為伊澤天天早出晚歸,沒有時間像當初白哉照顧他一樣照顧白哉呢?或是因為伊澤厭惡了白哉,不想有人拖累著自己,想著反正早晚都會死的家夥,也不用再浪費精力之類的嗎?胡思亂想的管家下意識的搖搖腦袋,繼續背手走在庭院裏。
伊澤少爺怎麼可能會像那些忘恩負義的家夥一樣,他帶出來的孩子,人品什麼的還是很有保障的。這樣安慰著自己,老管家卻低聲歎了口氣,心裏滿是對現狀的擔憂。
希望兩位少爺快點恢複原來的樣子啊,雖然那樣很不符禮儀,可是看起來總是比現在多了些人情味,似乎整個冰冷的宅院都暖和起來一樣,他的心裏也開心些。
房間裏。
白哉身穿家居的白色長袍靜靜地坐在窗邊,藍灰色清冷的眸子注視著庭院裏的那棵櫻花樹,就這樣看了一個上午。從窗外吹入的風,掃到紗質的袍子上,隨風飛舞。
伊澤端著剛剛熬好的藥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望著白哉,直到藥湯的溫度降到正好入口,才敲敲門走了進去。他把藥碗放到臥榻邊的木桌上,抬頭看向白哉的背影“哥,該吃藥了。”
就像沒有聽到一般,白哉依舊靠坐在原處,身體沒有絲毫的移動。
伊澤停頓了幾秒,又伸手碰了碰藥碗,再一次張口道:“哥,你這樣是想要我喂你嗎?”
不出伊澤所料,白哉果然不再沉默,他的身影晃動了一下,卻終是沒有轉過來。聲音冷淡平和,似乎在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交談“我會喝。”
這種語氣似乎在說,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出去了;亦或是有別的事情也不要來煩我。潛意思裏,充分顯示著主人的不耐煩,似乎伊澤的存在令他莫名的心煩厭惡。
“那怎麼行,不看著哥吃藥,我會很擔心呐。”伊澤不以為意的笑笑,厚臉皮地不顧白哉的驅趕,好像隻有看到白哉真正地喝下藥湯才心安。“上次是誰隻喝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都倒進了花盆裏。”
白哉漠然,他從伊澤手裏接過藥碗,仰頭倒入嘴裏。吞下口中的藥汁,白哉不動聲色地看著伊澤,冷漠的眼神中顯示著‘我已經達到你的要求,你可以離開。’的信息。
拿過藥碗,伊澤笑眯眯地看著白哉,不說話也不走開。
“出去…唔…”白哉清然的眸子微微張大,眼底流過一絲詫異。下意識將伊澤丟到嘴裏的糖果含入舌底,縷縷甜味從舌苔散開,一直甜到心裏。
對於自己的成功偷襲,伊澤滿意地點點頭,不理會白哉臉上的表情,端起藥碗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