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死神)(1 / 2)

從四番隊那裏走出來,伊澤並沒有忙著回家,他轉身向中央四十六室走去。

迎麵的誌波海燕急匆匆地走過來,與伊澤撞了個滿懷。

“啊呀,伊澤你沒事吧。抱歉,太著急沒有看到你。又去給白哉拿藥了嗎?還真是個好弟弟。”誌波海燕拉過伊澤被撞的搖晃的身體,哈哈大笑起來,臉上掛著有些歉意的笑容。想到自己還有事,忙對伊澤說:“那麼我先走了,隊長他們還在等我。”

“嗯。”伊澤不以為意地點點頭。剛要邁步,又被誌波海燕拉住。

“那個,你是要去中央四十六室嗎?”

伊澤望向誌波海燕,不知道這個副隊長又要做什麼,但是出於禮貌依然做出了回答。

誌波海燕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高興的擊掌說道:“幫我個幫,伊澤。把這個交給總隊長,拜托了。”

看著對方手上遞過來的黑黝黝的包裹,伊澤沒問裏麵是什麼,仰起頭笑了笑“海燕大哥不怕我拆開偷看嗎?這麼信得過我。”

“嘛,在說什麼胡話。你小子辦事還是很踏實的。”誌波海燕大呼呼地拍拍伊澤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環顧下四周之後,低下頭小聲在伊澤耳邊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隊長,知道嗎?”

伊澤心下明了,是誌波海燕的懶散毛病又犯了。不過,從外包裝看去就知道是機密的包裹,由他這個剛剛加入的隊員送去,真的沒關係嗎?誌波海燕雖然性格直率,可是能做到副隊長,腦子可不是當擺設用的。

不管對方處於哪種動機,伊澤都不關心。他掂掂手中不算太沉的東西,衝誌波海燕揮揮手,轉身離開。

看著伊澤走遠,誌波海燕的眼神漸漸嚴肅起來,他低聲說:“還是個孩子啊。”

將誌波海燕囑咐的東西交上去後,伊澤又找到四楓院夜一聊了幾句,之後趁著沒人注意自己,拐了幾個圈,走向了關押帶刑死神的監獄——懺罪宮。

手裏有上次浮竹十四郎給的令牌,所以進入的時候並不費事。

懺罪宮沒有外人想象的陰森可怖,布局簡單,環境幹淨。沒有刑犯的叫喊喧嘩聲,也沒有血腥撲鼻的氣息。總體來說,是個相當文明的監獄。

伊澤沒有好奇的四處探尋,收起在九番隊隊員那裏天真無辜的表情,他徑直向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去大唐鳳凰女。

房間裏隻有一個人,帶著沉重的純鐵鎖鏈,低著頭靠在欄杆上,不知在想什麼。

伊澤就那樣靜靜地站著,沒有開口的意思。房間的人抬頭望了他一眼,既不驚訝也不尷尬,依舊自顧自的低頭想事。

良久,在一旁留守的九番隊隊員認為兩個人不會說話的時候,伊澤開口道:“你在緊張。”

天經地義的陳述的口吻。

沒有反駁,也沒有掩飾,房間裏的人挑了挑眉,眼神詭異地斜視少年:“所以呢?你是來勸我放棄斬魂刀跟日番穀和好的?我既然已經坐在這裏,怎麼樣都威脅不到他吧。”

這個人便是日番穀冬獅郎的好朋友——草冠宗次郎。兩個人一起進入真央學院,一起尋找斬魂刀,本來也可以一起進入番隊工作的。沒曾想兩人的斬魂刀居然一模一樣,這在瀞靈庭是不被允許的,所以注定有一個人要充當炮灰的角色,很顯然,中央四十六室放棄的是草冠宗次郎。

伊澤沒出聲,草冠宗次郎的話就淹沒在懺罪宮寂寞的黑暗中。在外人看來,或許是草冠宗次郎點中了他心中所想。

草冠宗次郎挪了挪身子,盡量坐的舒服些,不在意地說道:“伊澤,我們一起在真央學習,一起練習,結伴多年。可惜,日番穀那小子終是沒看透你,嗬嗬,如果說我是他前進道路上的蛀蟲,那麼你就是一條毒蛇。”

絲毫不為草冠宗次郎的話感到憤怒,伊澤找個理由支開九番隊隊員,確定他在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隨後走進了房間,站在離草冠宗次郎更近的位置上,“我可以說你在嫉妒嗎?很幸苦吧,掩飾著對身邊兄弟的那種感情。若我是你,即使再癡情,也絕不會一直固執到現在。”

草冠宗次郎猛然一滯,俊朗的臉埋在陰影裏,散發著幽暗的氣息。

“你知道小獅心軟對你不可能下重手,就設下這種計策,卻不想把自己牽扯進來。所以,做了什麼樣的事,就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我不會放棄的。”

是不放棄對日番穀冬獅郎的執著,不放棄斬魂刀的羈絆亦或是不放棄對目標的追逐,伊澤都不關心。

他將手搭在草冠宗次郎的肩上,眨眨眼睛道:“世上哪有自己堅定就可以不管不顧的道理,用你自己天真的設想,把小獅逼上絕路,你很高興,很有成就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