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宿舍長又把自己關在房裏了……”
月之寮裏的吸血鬼們幾乎全部聚集在走廊裏,臉上都帶有或多或少的凝重。
架院曉襯衫全開,一臉散漫地問藍堂英“是你又做了什麼吧?”
大家全部看向身著睡衣的藍堂英,隻見他不平地向架院曉嚷嚷,活像隻炸毛的貓“哪有啊!”隨即垂頭喪氣地低聲輕喃“不過話說回來,在那之後,我就被他罵了。”
“果然……”架院曉一臉明了地轉過臉去,無意間卻看到早園琉佳失落的臉孔,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
旁邊的一條拓麻也注意到了早園琉佳的異常,隻是微怔後,溫柔地微笑道:“不要擔心了,也許在考慮什麼問題吧。”轉身看到眾吸血鬼哈欠連天的樣子,尤其是藍堂英眼睛都睜不開了“那麼,我們大家也去休息吧。”
架院曉趕緊拎起口水都要流出來的藍堂英走開,省的他丟人現眼。
“一條大人。”走過來的女仆手上捧著幾人高的書籍,笑眯眯地問道“這是您要的書,需要我幫您送到房間裏去嗎?”
“啊,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一條拓麻抱歉地衝女仆點點頭,溫柔的表情似乎暖過陽光。
支葵千裏靠在一條拓麻的肩膀上,順便瞥了眼那堆書的封麵。星座特點、星座分析、星座的由來以及相應的軌跡、幸運石對星座的作用、論星座的72種變化……這都是什麼?
“一條,你看那些做什麼?”支葵千裏難得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拉拉一條拓麻的衣角。從來涉及到一條的事情,他都要過問一二。
一條壞心眼地將支葵千裏的頭發揉成鳥窩狀,微笑地看著呆呆的笨家夥一點沒有反應地拽他衣角,心裏的某處變得異常柔軟“那些是給某個人準備的,聽說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要研究對方的星座,這樣才能更加全麵的了解這個人的潛在特點。不過,要是我的話……”說著還故意看看支葵千裏,意料之中看到對方緊張的模樣,他抱抱小獸般可憐兮兮的少年,慢悠悠地說“那些書就沒用了,我對你的了解可是由內而外,從上到下的,你說呢?”
聽到最後一句,支葵千裏紅著臉低下頭,嘴裏小聲地辯解“才沒有,誰說是那種了解啦。”
一條看著支葵千裏呆兮兮的模樣,心裏突然癢癢的。若不是顧著外麵人多,說不定會立刻衝上去,將少年攬在懷裏好好疼惜。
周圍的吸血鬼暗自好笑地搖頭,支葵還真是被某隻偽溫柔吃的死死的,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啊。
零早上刻意晚起,卻發現懷裏的少年還沒有睡醒後,擔憂地皺了皺眉頭,隨即輕聲下床,準備做些東西吃。
這幾天伊澤的作息很規律,一日三餐定時定量**絲逆襲皇後。可是每天早睡,卻醒地越來越晚。
零總覺得伊澤這幾天的情況不太對勁,卻說不上來哪裏不對。想來想去,隻能把他最近的不正常歸結為失血太多。
所以,每當自己控製不住level e的本性吸食伊澤的鮮血時,他都會無比自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隱藏在體內level e的暴虐因子越來越少了。按道理來說,這是不正常的,但卻找不出任何原因。
盡管零有很多疑惑,但因為考慮的較多,所以並沒有向伊澤詢問過。
被獨留在臥室的伊澤像往常一樣,深陷在夢境中……
鮮血,蒼雪,櫻花
“以仇恨為養料,快長大成人吧。”
“想要死亡嗎?以失去觸感知覺作為結束點?”
“想要殺死我嗎?”
“都是因為你……不,因為錐生這個姓氏。”
“和我一樣憎恨錐生吧,這是你存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猛然睜開雙眼,伊澤攥緊胸口的衣衫大口喘著粗氣。
“咳咳……”伊澤攤開捂嘴的掌心,大片暗紅色的血毫無預兆地闖進眼簾。他微怔了片刻,直到廚房裏傳來叮叮當當的做飯聲,才迅速銷毀掉血跡,重新趴回被窩裏。
大腦的眩暈感逐漸增強,伴隨著陣陣耳鳴。
伊澤將頭埋在被子裏,蒼白著臉緊閉雙眼。
雖然從這幾次的夢境裏猜測出了真相,可接受卻是另外一回事……這樣的身份,還真是尷尬啊。
一邊忍著身體內傳來的痛,一邊勾起自嘲的笑容。
這他媽都是怎麼一回事……
在廚房忙活的零可沒有看到伊澤的情況,他專注地按照菜譜上的配方做料理,心裏還想著做好飯菜怎麼去把伊澤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