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流眼淚了。”曼曼抽了抽鼻子，一把擦了擦臉，手上的玉米須蘸到眼淚掛了一鼻子。
陸墨行側著臉偷笑，然後上前幫她摘掉臉上的玉米須，順手擦了擦眼淚。
“蘇曼曼你居然還會哭。”陸墨行故意激將。
“都說了我沒哭，這，這是唾沫！叢文彬那個人太埋汰，說話噴唾沫星子。”曼曼急忙低頭開自行車的車鎖，心虛啊。
嗬。陸墨行撇嘴一笑。真是可愛極了。
“今天謝謝你了。”蘇曼曼蹬開車撐子，挎上座位，“一起走吧！”
陸墨行邁著大長腿，蘇曼曼慢悠悠地蹬著自行車，放學已經二十分鍾了，估計程顏旭和尹靜也走了。
“哎陸墨行，”校園裏稀稀疏疏的，人也不多了，兩個人並著走不講話實在尷尬，曼曼忽然想起車上陸墨行的道歉和介紹，“我們現在算朋友了嗎？”
嗯。陸墨行想也沒想，悶悶地嗯了一身：“算吧。”
“那，那我跟你坦白些事情，你能不能不生氣，也不後悔跟我做朋友啊？”蘇曼曼怯怯地說，鬼知道她對陸墨行做過什麼。
“你先說。我視情況而定。”
陸墨行莫名擔憂，感覺自己能跟蘇曼曼這個小惡魔同桌挺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第一次借你作業抄，你不給，然後爭執的時候把你卷子撕毀的那次，其實是我故意的。”
“我知道。”陸墨行淡定地回答。
曼曼的表情從愧疚到驚訝，然後又裝做懺悔之意：“那次作業互換也是我偷偷換的。”
“這麼明顯的事就不要拿出來說了。”陸墨行不屑地瞥了眼蘇曼曼，似乎在嘲笑她手段很low。明明當時被折磨的很痛苦的好吧？
“那好吧，那我告訴你幾個不明顯的。”蘇曼曼回避眼神，前方高能預警，還是不要看他為好。
“咳咳，有一次你從食堂買來的麵吃著不對勁，是我趁你出去洗手的功夫把我米線贈的麻油調料包全擠進你的飯盒裏了。
還有一次，你一天係了八九回鞋帶，全是我解的。
你的導學案其實寫完了，你沒有出現幻覺，是我用橡皮把那些空擦掉的。”
此時，陸墨行的臉已經僵住，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很懷疑。
“還有，還有……哦對了，你的新校服右手袖子上我畫了一排小王八，趁你午睡的時候畫的，看樣子你現在應該還不知道。”
“嘶～蘇曼曼你……你哪來的這麼多歪門邪道折磨人的方法？”陸墨行扶額，無語。
“咳咳，其實，你記得你那次把排骨全倒掉然後又買的那兩個三明治嗎？”蘇曼曼將車子騎得離陸墨行遠了一點，講真，她怕挨打：“我跟醫務室的無良校醫要了瀉藥，拿碳素筆趕成沫沫給你撒到上麵了，可惜你沒吃……”
“嘿？還可惜……”講真，陸墨行真想抽她蘇曼曼。
這也太欠抽了啊！擱誰誰能忍？！
好吧，陸墨行忍了，認了。
“還能做朋友不？”曼曼諾諾地問，好沒有底氣。
“不能！”陸墨行果斷拒絕。心裏卻在美滋滋地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