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行的發梢還在滴水,應該是剛從浴室出來。他轉身坐到酒店的木椅,正對著床低頭擦頭發。
蘇曼曼諾諾地走進房間,又諾諾地坐到陸墨行對麵,表麵裏羞答答地不敢抬頭實際總忍不住地偷瞄一眼。
沒想到搞科學的書呆子肌肉比我想象的還……額……誘人。
濕漉的頭發遮住陸墨行的眉眼,蘇曼曼可以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唇珠,頸前的喉結像顆藏在肉裏的葡萄,口有些幹的蘇曼曼忽然想咬一口吃掉,胸肌間還有水珠滑下沿著腹肌的格路流到浴巾裏。
蘇曼曼咽了口口水,覺得心頭火熱,耳根像著了火一樣的燒著。
那些水珠可真幸福,能從陸墨行的肉軀上走一遭,死也無憾了吧!
蘇曼曼不由得想入非非,瞳孔放大,眼睛無意識地看直了。
男人簡單讓毛巾吸了吸頭發上的水份,抬眼看女孩兒的時候瞧著姑娘正對自己額……發呆,下意識地繃緊神經:“喂,歪!蘇曼曼!蘇曼曼!”
第二聲名字才把蘇曼曼喚醒,曼曼慌亂地應了幾聲,直直地望著陸墨行,“你叫我啊?什麼事?”
曼曼眨巴眨巴眼睛,盡力讓自己清醒,不然氛圍真的有些尷尬,尤其酒店的燈光昏暗昏暗的,搞得蘇曼曼覺得自己喝了二兩白酒,有點上頭。
“不是我叫你什麼事,是你找我想幹什麼。”陸墨行說著從右手邊拿起手機,點亮屏幕給蘇曼曼看:“晚上十一點——酒店——你來敲我房門。”
小學語文老師教給學生完整敘述一件事就是講清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陸墨行果然打小就考第一名。
“我想知道你有什麼事。”
陸墨行放下手機,又扔下毛巾,兩隻手搭在翹著二郎腿的膝蓋上,犀利的目光盯著蘇曼曼。
瞬間,蘇曼曼的心火燒上了胸膛,燃著燃著就衝到頭上,隻覺得臉發燙,耳朵發燙,頭皮也燙。
是啊,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恢複神智,蘇曼曼的大腦開始運作,想了想,隨口找了個理由:“我就是想問問你明天什麼行程安排啊,我好調個鬧鍾起床。”
“你睡到自然醒就好不用調鬧鍾。”陸墨行淡淡地回答。
“哦。”蘇曼曼嘟著嘴應道。
“……”
安靜了幾秒,氣氛尷尬地像被陸墨行的冷淡凍住了一樣。
“咳!我沒別的事了我要走了!”蘇曼曼從床上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趾高氣昂地朝房門走,“早點睡啊!”
背後傳來木椅吱呀一聲,曼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用送了,你……”
蘇曼曼轉身,本是一臉桃花洋溢回頭卻發現該死的陸墨行是奔著他的床去的,桃花立馬歇菜,尷尬得冒火。
“幫我關好門,晚安。”陸墨行彼時已經躺進了被窩裏,目光注視著手機屏幕,查閱著什麼。
“哦!好!”蘇曼曼憤憤地提高嗓音,嚇了陸墨行一激靈,然後氣勢洶洶地轉身就走,末了,房門被摔得跟拆遷一樣。
“氣死了,誰稀罕在你房間待著啊!”蘇曼曼出了房門開始自言自語,小怒火在胸膛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