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陣叫‘三十三天什麼什麼陣’的,具體名字不太記得了。”葛清夕說,“林家人設陣,一來可以保護北城區,二來也是監控北城區內各種‘氣’的走向,如果有煞氣或者怨氣異常聚集,說明此地將要出事。還別說,那陣真挺管用的,我見過林家人用那個陣救人。”
“師叔的意思是……”謝長寒有些回過神來了。
葛清夕:“我的意思就是,實在沒頭緒就去找找他們,發動那個陣,可能抓起‘罪鬼’來能事半功倍。”
“好,我記下了,待我今日走訪過其他幾處凶案現場,便去林家走一趟。”謝長寒點點頭,“話又說回來,師叔,我們這次真的不需要避諱林家麼?”
“接都接了,避諱有用?”葛清夕摸了摸他的胡子,儼然一副高人做派,搖頭晃腦地說,“沒辦法,畢竟我算到此事和你的因果有關,事出有因,相信林家會理解的。”
“因果?您昨天還說是紅鸞星的。”謝長寒無言以對,“師叔,您又驢我了吧?”
葛清夕慘遭小輩拆台,登時臉色就變了,他兀自不服氣,梗著脖子喝道:“紅鸞星動不也是一份因果嗎?你敢說不是?玄門常識都學到哪裏去了?反正、反正我們這回是事出有因,就算林家興師問罪,我們也有個說法,不虛!”
“……”
謝長寒直覺師叔又在扯淡——葛清夕日常說話,十句裏有八句是純扯淡,剩下兩句是夾著真話的扯淡,叫謝長寒常常分不清真假。不過他是個尊師重道的人,師叔說的話那是萬萬不敢不聽的,既然葛清夕接了活還交代給了他,他硬著頭皮都得追查到底,因此不太在意師叔是不是真在扯淡,便沒有深究。
原本在北城區捉鬼,不上林家門拜訪就讓謝長寒渾身不得勁,有種借了別人不用的掃帚掃地卻沒跟人打過招呼的感覺,得到師叔的上門允許,讓謝長寒暗自鬆了口氣。
何況,林淼還說過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可以去找她。
想到林淼,謝長寒又想到了一件別的事情:“師叔,有什麼秘法是可以讓人看見紅色的月亮的嗎?甚至還能由此算出有沒有命案?”
他之前就很想問,林淼那句“月亮紅了,是不是有人死了”是個什麼意思。
葛清夕側頭看了他一眼:“你聽誰說的紅色月亮?”
謝長寒:“那位林家三姑娘。”
“黑色是煞,紅色是怨。”葛清夕道,“這種秘法我沒聽說過,不過若是有人能不經卜算,光從月亮上看出命案發生,她的道行一定很深。”
道行深麼?
謝長寒想起林淼安靜的臉,她才幾歲?
幾句話的工夫,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葛清夕沒別的話要說,扔下若有所思的謝長寒,打了個嗬欠睡覺去了。
謝長寒又在浴缸裏泡了會兒,直到背上的傷完全愈合,才終於從水裏起來。
一看時間都快八點了。
他匆匆回房換了身衣服,用黃符寫了張拜帖燒了,這才出門奔赴自己的目的地。
白日裏行人多,類似“縮地成寸”這種有可能嚇到人的法術不能用,謝長寒隻好勉強自己再做一回現代人,依舊坐公交車向北城區趕。
前頭還有五個命案現場沒走訪,由於警方的封存保護,目前還是有可能查到遺漏的蛛絲馬跡的。
公交車代步比法術要費時得多,外加他住的地方離北城區有點距離,等看完兩個現場之後,時間竟然已經接近中午——他在拜帖上提及的時間了。
雖說林家並沒有回複他的拜帖,但他作為一個外人、小輩,不太方便爽約。
權衡之下,謝長寒改變了計劃,放出黃符紙鶴追蹤著自己早上送出的拜帖,來到了“傳說中”的林家主宅——
主宅內,林淼站在客廳當中,冷漠地直視著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
“林洛陽,大陣出問題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就是這麼當家主的?”
如果您覺得《林淼謝長寒》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52/526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