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冰海上,yamal號破冰而行,身後留下幽藍『色』的水道。前方可見兀立的冰山和一望無際的冰原,整個世界蒙在冰雪的反光中,浩瀚壯麗,像是另一個星球。
芬格爾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桌麵上擺著豐盛的午餐,陽光照在兩副純銀刀叉上,熠熠生輝。yamal號上的高層艙室原本都是預留給豪賭客的,奢華是理所當然的,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冰海,也可以曬太陽浴。
芬格爾一身筆挺的海員服,配上精心修剪過的胡須,比雷巴爾科更像這條船的船長。路明非要是看到這個畫麵必然警覺,他知道芬格爾平時在寢室裏的德『性』,可此刻他姿勢優雅表情享受,感覺是在欣賞一場活『色』生香的表演。
沒人表演,電視和音響也都沒開著,但浴室裏的水龍頭是開著的,一團白蒙蒙的霧氣。
“姑娘,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啊!我倆同住一個艙就已經很曖昧了,您這魔鬼身材,天使臉蛋,還總當著我的麵洗澡……就不怕我把持不住?”芬格爾嘖嘖歎息。
“你又看不見,瞎『操』什麼心呢?”浴室裏傳出冷冷的女聲。
“你架不住我擅長腦補啊……”芬格爾嘿嘿一笑。
這句話還沒說話呢,勁風撲麵而來,芬格爾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就連人帶沙發倒翻出去。像是有看不見的高手一記飛踢命中他頭頂。
“這大長腿,踢人腦門一踢一個準!”芬格爾『摸』『摸』自己的腦門,把手湊到鼻頭使勁聞,“真香!”
確實是被人飛踢了腦門,沐浴『露』的香氣裏帶著女孩的體香,從命中的觸感來看肯定是腳丫子。
片刻之後,陽光裏一抹淡淡的黑煙如被風吹般散去,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孩端坐在芬格爾對麵,翹著二郎腿,腳尖上挑著拖鞋,正梳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
世上罕見這般逆天的大長腿。
從登船的那天起,酒德麻衣就跟芬格爾同住一個艙。那天芬格爾剛剛踏進自己的船艙就懵了,酒德麻衣穿著一身瑜伽服,在落地窗前正把自己擰成一個別扭的麻花姿勢,渾身上下沒『露』幾寸皮膚,可那胸那腿,豔風如刀。
曾經一起扛著大刀跟死侍群打過,酒德麻衣和芬格爾就不客氣了,直接說從今天起我就住你這兒了,記得給我打飯,還有,給我盯死阿巴斯那家夥!
靠著“冥照”,她原本可以在船上隨便行動,但因為有愷撒在,不得不謹慎一點,用得上芬格爾這條狗。
芬格爾對於跟美女同住一屋當然是很開心的,隻不過這美女時有時無,跟鬼似的,偶爾會被她嚇到。
“說,阿巴斯今天什麼表現。”酒德麻衣邊吃邊問。
“要說這狗賊當真藏得很深,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對。自從救了那個小姑娘,他每天都會花點時間陪小姑娘,特別溫柔,特別耐心,簡直模範幹爹!”芬格爾歎氣,“愷撒也很相信他,倒是對我還挺懷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