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淩晨,王守忠團已經占領了莒南並派出了一個營進入了日照郊區,日照的部分鄉鎮已經被這個營占領,一些漢奸組織也被這個營派出的數隊人剿滅,一時之間位於日照的一個鬼子大隊和一個偽軍團被搞的人心惶惶,位於港口的一艘驅逐艦也二十四小時執勤。
十八日到二十日是東洋鬼子最受煎熬的,第五戰區北線的國軍一直處於進攻態勢,東洋鬼子要想抽身支援魯中魯西地區非常困難,一直糾結於進攻還是防守問題,直到19日下午他們才接到命令開始反轉,全力支援濟寧、棗莊、泰安一線,倉促間他們丟失了前期占領的大半控製區,撤出了臨沂、滕縣等地,暫時延緩了濟寧和棗莊的控製,開始全力控製後方泰安、萊蕪和聊城一帶。
二十日,泰安周圍的鬼子多達三個以上聯隊,吳化文一接手防線就感覺壓力太大,盡管泰安火車站附近有張子陽近兩個團的人在那裏,防空炮也一直未撤出,新運來的十幾門山炮也交給了他,吳旅長還是無法守住陣線,這位吳旅長也倒光棍,急忙向李司令長官求援,如果在二十日晚上再沒有支援,他隻有撤出泰安,李司令長官手裏也沒有幾張牌可打,如此輕易放棄泰安他又不甘心,隻能讓老蔣決定,意思很明顯,要泰安就要付出代價,不要泰安就趕快撤,這位吳旅長實在扛不住。
現在能支援泰安的也就薛嶽部和孫桐萱部,讓張子陽的保安隊守泰安他也不好意思開口,除了上次通過孫桐萱轉給他的十萬大洋,張子陽連個編製也沒有,怎能擔當主力,老蔣隻好下令讓孫桐萱部和薛嶽部前來支援吳化文,總要讓國內媒體宣傳幾天才能撤退。
張子陽也是這樣想的,總要守幾天讓他的人把泰安搬空才能撤,張子陽本想弄幾個火車頭一路撤到南邊,但鐵路破壞太嚴重,不到一百公裏路有數處斷掉了,所以所有的物資全部用汽車拉,鐵軌拆了,枕木全部用來修築工事,這東西好,又整齊又厚實,除了沿路負責掩護的部隊,其它的戰士全部開始搶運物資,戰鬥一直延續到3月23日依然不分勝負。
泰安那裏現在彙集了各方近兩萬人國軍防守,薛嶽的88師和35師一部、孫桐萱一個師、吳化文半個旅、張子陽的兩個團,孫桐萱從濟寧趕過來任前敵總指揮,薛嶽仍在開封,黃河以北此時也不平靜,第十四師團的土肥圓賢二隨時有渡河的打算。
25日整個泰安基本被張子陽搬空了,張子陽也在濟寧指揮部見到了那位孫軍長。
“世侄呀,你這次可是大手筆呀,整個一戰區和五戰區都被你調動了。”
“世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兗州煤礦被鬼子占了,隴海鐵路和津浦鐵路也大半落進他們手裏,美利堅老板又催著我們生產,我們這些晚輩隻能多想想辦法,這次我們可不吃虧,有了這些材料我們造一兩個師的裝備不成問題,小侄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還跟我客氣,盡管說。”
“小侄有個建議,我們幾家再聯手一次把濟寧、兗州、鄒縣、臨沂這條東西方向的的戰線拉平,到時我們獲得兗州煤礦就可以保證每天產出一個半營的裝備,小侄保證這些裝備有一半會拿出來給各位世伯。”
“這…好倒是好,就是不知道龐軍團長是否也是這麼想的,還有川軍的兄弟們,川軍的22集團軍可是穿著草鞋來的,恐怕要的會比較多。”
“王銘章師長那裏的那兩個師也應該沒有問題,龐軍團長問題也不大,隻要打起來造成既成事實,我想李長官也是很樂意見到這種狀況的,這樣以來即使我們丟了泰安也無傷大雅,恕小侄直言,現在泰安沒有什麼東西了,即使讓鬼子占了去也是一座空城,幾乎沒有完好的建築了。”
“好是好,不瞞世侄,這幾天的大仗打下來,我手下的那三個師現在手裏的武器彈藥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武器彈藥好說,一個師的裝備今天就可以奉上,另外加一個裝甲營配合你們。”
“好,世侄,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正可以將泰安的部隊撤下來。”
…
3月27日黃昏,準備多時的大反攻開始了,連綿五六百裏,從魯東的日照、連雲港一直到魯南、魯西的濟寧、菏澤一線,將近十萬國軍和張子陽將近兩萬的戰士開始了強攻,僅僅半個晚上就推進了五六十公裏,而在泰安的各支部隊趁勢撤了出來,那裏打的實在太慘了,如果不是鬼子轟炸機不敢低空轟炸,估計守軍早已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