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抱歉了,不過這麼多我可沒錢賠你。”柏月說的是實話。別說兩億了,就算再少十倍她傾家蕩產估計也拿不出。
“得了吧,我也沒指望你能賠我。”莫天崖白了柏月一眼,她的家境莫天崖怎會不知,普通的小資家庭,生活條件或許還算優越,但想賠償他的損失簡直癡人說夢。
“那你想怎樣?”柏月頗為無力地道。她總覺得莫天崖這人陰謀多多,絕不適合多交。
莫天崖轉著眼珠想了想,突然就陰陽怪氣地笑道:“說實話這兩億我也不是傷不起,權當給七哥賠禮道歉了。但一想起這些錢是因為一個女人而沒的我就心裏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何況這個女人我還沒睡到手,更是不能睡。不如這樣,以後你每天下班我都過來送你,你不能拒絕。如何?”
這算什麼賠償?柏月一陣頭疼,看著莫天崖的目光越來越像看一個智障。
“你放心我沒什麼陰謀,就是覺得你既然不喜歡做我的車子那我就非得讓你坐了唄。怎麼樣,答應,從今以後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不答應,那我就真保不準哪天做一些你認為是威脅的事。”
莫天崖笑得更歡,眼裏卻透著精明和威脅的意味。按理說一個相貌精致的男人咧著嘴笑是一件很令人賞心悅目的事。可柏月卻分明感覺到脊背一陣發涼。
這個男人,哪怕他嘴裏說著最幼稚最不可思議的話,都能在最後關頭握住人的命脈,讓人不得不屈服於他。綿裏藏針說得大抵就是這種人了。
事已至此,盡管柏月知道莫天崖雖然嘴上說得簡單,但他肯定有更大的陰謀詭計在醞釀著,這個暇眥必報的男人,招惹上他真的是那晚最大的錯誤。但除了答應,柏月已別無他法。
宋唯也好莫天崖也罷,對他們這樣的人,當他們真的想掌控她的時候,她真的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隻因在這個人人平等的社會,他們之間相隔的是巨大的權勢地位。
一連幾天,宋唯都帶著趙鬱興回來過夜的。
同一個屋簷下,柏月目睹著這一切,在他們麵前,她活得像個影子。除了有一次在他們還沒回來的時候柏月去二樓取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下來,她一直都住在樓下的客房裏。
然而這並不能完全杜絕尷尬的見麵,比如說吃飯的時候,從來兩個人的餐廳變成了三個人。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她和宋唯之間依舊是冷漠寡言的,有了趙鬱興的加入倒是少了曾經突然迸發的爭執,多了視而不見的平淡。而趙鬱興看她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敵意的,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內心的想法並不能像柏月和宋唯他們那樣遮掩地很好。
柏月依舊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和以前相比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每天下午下班後多出的一個人。一開始柏月還以為莫天崖隻是隨便說說,畢竟他一個公司的大老板哪有那麼多時間接她下班,但出乎意料的是每天下班後她都能在公司門口看到他在那等著。
這件事很快就被她的同事發現了。齊樂嚷嚷著:“柏月,真想不到啊,你男朋友居然這麼有錢還那麼帥。”莫天崖每天來接她的時候一點兒也不低調,開著全球限量版的跑車,一身她都說不上名字的品牌,一看就是個高富帥。
柏月白了齊樂一眼,淡淡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
“怎麼可能?”
別說齊樂不信,就是舒淩楚這樣一貫漠不關心的冰山美人都抬了眼眸疑惑地看向她。
“我是說真的,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柏月懶得再多做解釋,隨便敷衍了幾句就開始工作了。心裏暗歎,惹上莫天崖這人果然帶來的就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