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她把孩子打掉過後的半個月左右,有一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卻並沒有人說話,無論她怎麼問回答她的都隻有沉默,屢次三番後柏月便直接把那人給拉黑了。
後來柏月便猜測,那人估計就是宋唯吧。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墮胎的事,他怎麼想的柏月不得而知,不過他連質問她都沒有,怕是也失望透頂了。
“你的對不起還真是廉價,”冷笑著說道,宋唯點起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男人的眼眶似乎都有些濕潤。
沒有人知道,當得知她將自己的孩子打掉後,他在異國的酒吧裏,一個人喝了一晚上的酒,流了一晚上的淚。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卻因為柏月屢屢控製不住。認識柏月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
直到和柏月的感情越來越深,他也從未有過的渴望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最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他甚至都想過,如果是男孩的話就把他從小培養成一個堅強獨立的男子漢,如果是女孩,他就一定要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隻是柏月年齡小,好玩,對生子這種事打心眼裏排斥,他便暫時絕了這個想法。
雖然如此,他也很確定,如果柏月意外受孕,他一定會讓她生下寶寶,並且娶她,愛她一生一世。
可沒想到命運會跟他開這個玩笑。
他不僅沒能守住自己的愛情,便是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都就這樣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來,不知道的時候去了。
那個時候,他確實恨柏月恨到無以複加。
他們都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下去,沉默的氛圍中宋唯首先站了起來:“走吧,祖母該醒了,等下一起去酒店。”
柏月默然地點了點頭,跟著他沿來時候的路走回去,不同的是他既沒有拉著她也沒有摟著她。
提起那個孩子後,他們都甚至連做戲的心思都沒有了。
宋老太太的壽宴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辦的,宋家對這場壽宴看得極重,不僅僅是因為老人家九十大壽,更主要的還是今天會有很多社會各界的重要人士到訪。
是以他們剛到酒店,宋唯就陷入了忙亂之中,好在他雖然下午的時候跟她產生了不愉快,但也仍能記得將她安排妥當才去應酬。
“柏小姐您在這裏等一下,嚴小姐待會就過來了,她到了之後會直接到這裏找你。”
服務員將柏月帶到了二樓一處無人的休息室,這是宋唯安排的,她隻需安靜地在這裏等待就好。
果然過了一會兒嚴荇宜就到了,她今天的打扮十分用心,原本就是標準的美人,柏月看到她時竟驚豔地移不開眼。
“荇宜,你今天也太漂亮了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柏月和嚴荇宜也好些天沒見麵了,一見麵就互相給了個擁抱。
“是嘛,我也這麼覺得,”嚴荇宜不害臊地自戀道,又反過來誇讚柏月:“你今天的打扮也很用心嘛,啊,這不是前幾天剛被賣出的那條項鏈嗎,全世界就一條,都快搶瘋了,花錢都買不到啊。天哪,沒想到是表哥買下來送給你了。”
“哦?是嗎,”柏月詫異地看向脖子上的這條項鏈,雖然早就知道它價格不菲,但沒想到還是限量版的。
想起她今天早上還指責宋唯沒為她付出物質上的東西,柏月就覺得非常打臉。
“你要是喜歡我就把它摘下來送給你。”
柏月打趣地說,其實嚴荇宜要是真喜歡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送出去,反正錢不是她出的。
嚴荇宜連忙擺手,故作驚恐的說:“得了吧要是表哥知道了我們倆都吃不了兜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