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意識渙散中她好像聽到宋唯急促而深刻的聲音。
不知為何,當聽到‘月月’兩個字時,她突然止不住地淚如雨下,心更是一抽一抽地疼。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他喊一聲‘月月’了。此時此刻回蕩在她腦海裏的,是無數個他輕輕呼喊她的名字的聲音。
“月月,月月……”
從前無數個日日夜夜,他都這麼喊過她。或溫柔,或深情,或寵溺。時至今日柏月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她埋藏在記憶裏的他竟然是那麼多那麼深。
“別哭月月,”柏月的眼淚深深燙傷了宋唯,他含著她唇瓣的嘴唇離開,悄悄伸出大手擦拭了她的麵龐。這一晚他的確是醉了,或者說他是想借著醉意來抒發禁錮太久的溫情,那雙終日冰冷幽深的眼眸,此時閃著絲絲光亮,脈脈溫情間竟讓柏月一度覺得是在做夢。
從幾個月前她回到宋唯身邊起,柏月何曾見過宋唯會對她流露溫情的時候?他的冷漠和強勢讓柏月既懼且畏,甚至就在幾十分鍾前,他還在車子裏用言語拐彎抹角地羞辱過她。柏月怎麼也難以相信,他還會對她有溫柔的時候。
當柏月終於止住眼淚的時候,宋唯又驀地將她橫抱起來,然後直奔臥室。
他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娃娃一樣輕輕將柏月放置在了雪白的大床上,看著他脫去外衣解開皮帶和褪去她的裙子的時候,柏月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同時閉上了眼睛。
過去的這幾個月裏,他們做愛的次數不算多,可沒有哪一次她是不受罪的,除了有一次她自己主動迎合稍好了些,所以柏月現在對這種事已經是下意識的害怕。
她已經做好了在沒有任何前戲和愛撫的情況下被他直接粗暴地貫穿到底的準備,這是他一貫的做法,那種近乎強暴似的索取每一次都讓柏月疼得全身發顫,剛開始她還會堅持不住沒骨氣地哀求他。
但她漸漸明白了,宋唯是存心折磨她,她的求饒隻會加重他的暴虐程度。所以後來柏月就再痛再難受都死死撐著,哪怕把嘴唇咬破,把指甲掐斷,第二天再頂著全身的酸痛起床上班,還要在宋唯玩味的目光中佯裝沒事。
他的報複隔了三年,卻是用這種方式,讓她心累又無可奈何至極。
所以也難怪柏月現在會這麼害怕,她現在隻求宋唯能夠一次解決早點完事。
然而,預料之中的暴虐掠奪沒有出現,這一晚,他出奇地溫柔……
她渾身顫抖,在男人溫柔又霸道的掠過下很快身和心都潰不成軍……
兩具軀體交織在一起,滿室旖旎在繼續,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縱欲過度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柏月被五個鬧鍾都沒有吵醒。每響一次她就毫不猶豫地關掉一次,以至於直到七點多了她還暈暈乎乎地在沉睡著。
至於宋唯,他早在第一個鬧鈴響的時候就醒了,除非特別勞累,否則宋唯是極少會像柏月那樣繼續睡著的。
但他依然睜著眼睛沉思了足足五分鍾,直到昨晚發生的所有,包括他半醉後一些零星的片段都想起來後,他才起了床。
穿好衣服離開臥室時宋唯下意識地往正睡著的柏月那邊看去,恢複了深邃的眸子一片古井無波,讓人難以辨別喜怒。
寬大道路上像停車場一樣,擁擠的車輛將道路堵的水泄不通,鳴笛聲和時不時充斥著高峰期的交通。一日之計在於晨,在這高峰期的上班時間,不管什麼身份什麼年齡,都忙碌著開始一天新的征程。
來電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沈也深原本正專心致誌地開車,當他看到來電顯示後立馬按下接聽鍵:“七哥,有什麼事嗎?”
宋唯似乎還沒吃早餐,低沉的聲音較之平常少了幾分氣勢,不過對沈也深而言依然是非常有威嚴的:“她今天不去上班了,你幫她請下假。”
“什麼?誰?哦哦,我知道了,保證帶到。”沈也深雖然人軟萌了點,但反應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好端端的七哥怎麼會讓我幫她請假呢,就算要請假也需要她寫份電子請假表啊。”沈也深坐在車裏琢磨著宋唯讓他給柏月請假這件事,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該他操心的,反正他隻要做到幫柏月請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