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到劉雅晨家裏時天已經黑了,柏月從進入這一片別墅區時就暗暗驚訝,這裏她雖然沒有來過,但從路上偶爾遇到的一些車輛的價值而言完全可以判斷這片別墅區在帝京至少屬於高檔級別的,沒想到嚴荇宜家裏還這麼有錢。
此時嚴荇宜還在苦逼地跟請來的家教老師學習,為了一道數學題絞盡腦汁,恨不能將習題集撕碎。
直到劉雅晨敲開門。
“媽媽,”嚴荇宜雖然此刻非常煩躁,但從小到大接受的禮儀教育讓她看到自己母親進來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問好。
劉雅晨見自己女兒為學習費心費神也很心疼,不過外表絲毫沒有表露,她朝嚴荇宜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對家教老師說:“丁老師,您辛苦了。”
丁老師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一番體麵話後,劉雅晨禮貌地表達了今天丁老師可以先回去同時明天晚上也可以不用過來的訊息。她先說原因後說結果,直接讓丁老師沒有絲毫疑慮和心理負擔地離開了。
其實,劉雅晨雖然表示明天不補課是因為後天要帶嚴荇宜參加開機儀式。但她心裏已經做了一個打算,丁老師雖然是帝大的博士生,但似乎更適合研究而不是育人,是該給她的女兒換一個家教了。
嚴荇宜的神情可以說經曆了一個瞬間的變化,當送走丁老師後她立馬欣喜道:“媽媽,您說的是真的?後天真的帶我去參加開機儀式?”
劉雅晨笑道:“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對了,你的小夥伴媽媽已經接過來了,正在客房,你去找她玩吧。”
“歐耶,”嚴荇宜抱著劉雅晨就是吧唧一口,“太愛你了媽媽,我現在就去找月月。”知母莫若女,嚴荇宜一下子就知道劉雅晨口裏的‘小夥伴’指的是誰。
柏月正背對著門收拾行李包裏的東西,冷不防身後竄過來一個人抱住了她,然後兩個人順勢摔在了旁邊的床上。
“嚴荇宜,你居然敢偷襲我。”柏月確實被嚇了一跳,不過當她看到是嚴荇宜時立馬轉恐為笑。
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開始打鬧起來。
這個時候的她們都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單純是她們的天性,無憂無慮是她們的幸運。
而不是像若幹年後,哪怕在已經視對方為掏心掏肺的閨蜜情況下幾年未見,重新見麵除了緬懷過去卻還有幾分尷尬和生疏。
晚上的時候保姆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柏月和劉雅晨嚴荇宜三人共進了非常歡樂的晚餐。嚴荇宜好像自從進入高三後胃口一直不是很好,可今天晚上卻足足吃了平常近三倍的飯量,劉雅晨看在眼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就連丈夫拒絕回來一起吃飯帶來的那一絲傷感,都被衝銷地幹幹淨淨。
晚飯後在劉雅晨的催促下,嚴荇宜和柏月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本來嚴荇宜很想跟柏月一起睡的,但劉雅晨以她明天有課同時柏月剛坐了幾個小時飛機需要好好休息為由,堅決讓她回房自己睡。嚴荇宜的確有很多話跟柏月說,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奇怪。雖然嚴荇宜也有不少朋友,柏月在她的朋友中算是認識很短相處也很少的一個了,但她們彼此之間還是懷著莫名的信任。
躺在舒適的床上,看著窗外烏黑的夜空。柏月覺得,帝京的冬天,好像也很暖啊。
第二天嚴荇宜去學校後劉姐也趕去公司了,劇組明天就要舉行開機儀式,作為製片人她比任何人都要忙。柏月閑來無事,便待在劉姐家裏玩了一天的手機。
直到下午的時候嚴荇宜放學,她們一起去附近的商場買衣服。
“明天參加開機儀式,說不定我們也會上電視,噢我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嚴荇宜和柏月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兩人在商場裏逛了好幾圈,總算買到心儀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