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開機儀式上,柏月終是見到了自己心儀的偶像,少女心泛濫的她對此開心了好多天。而嚴荇宜卻沒這麼好運了,不敢直接問的她最終也沒有見到她口中的那位表哥。
柏月還記得她拉著嚴荇宜問劉雅晨的時候,劉姐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嚴荇宜:“宜宜這孩子,從小就崇拜她表哥,卻也最怕他。”然後又頗為幸災樂禍地道:“阿唯一個小時前就來過,當時你們不知道跑哪去了。”
“咦?表哥來過?”嚴荇宜驚訝道。
“他隻來了十分鍾就離開了,你應該知道你表哥的時間有多重要。”劉姐很不滿自家女兒這樣傻乎乎的樣子,“他還問了我你的功課。”
看得出嚴荇宜一家和她表哥的關係應該挺好。
“那媽媽你跟他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我說你最近很用功,成績也有了進步啊。你再不好,我也不能在別人麵前說自己女兒的不是吧。”劉姐半是玩笑半是嗔怪地說。
“媽媽……”嚴荇宜氣得撅嘴瞪眼。
柏月在一旁看著這對母女其樂融融的樣子,受到了感染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唉,她已經很久沒有和母親聯係過了,甚至這次來帝京參加開機儀式,她都隻告訴了父親和兄長。
柏月的家庭屬於典型的虎媽貓爸,從她記事起母親就對她非常嚴格。從舉止禮儀到日常生活,事無巨細地嚴格要求她。而柏月生性又是倔強又隨性的,為此不知跟母親吵了多少次架。雖然後來長大後知道母親也是一心為了自己好,但從小就僵硬對峙的關係也很難一時得到改善。母女兩個平常就算通話也很少超過五分鍾。
反倒是父親,在嚴厲的母親麵前,他一直扮演著慈父的角色,對柏月可以說是手裏捧著嘴裏含著的寵愛著,標準的一個‘女兒奴。’
當然了,和柏月關係最好的自然還是兄長柏昭啦。
劉姐是柏月非常尊敬的長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難以相信不管什麼時候留給人的印象都是女強人的劉姐,在女兒麵前還會有這麼溫柔慈愛的一麵。
不過,跟她相比,嚴荇宜似乎確實更加貼心乖巧。
那天回去之後柏月就跟她的母親通了幾年來第一次長達十分鍾以上的電話。
其實一開始她也不知道說什麼的。
反倒是母親,她一直認為非常嚴厲的母親。
她應該昨天就從父親那裏得知她現在暫居在劉姐家裏了,昨天白天的時候柏月跟她父親聊天的時候提到過。電話裏最初她都在嚴肅認真的囑托柏月住在別人家裏要注意的事項以及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這一次柏月很認真地在聽,若是以前,她肯定早就非常不耐煩聽這些,然後不可避免地和母親非常不愉快地結束通話了。
但這一次她卻沒有,甚至還表示了讚同。
那邊柏月的母親暫停了一會,她似乎在整理著思路,因為女兒的反應明顯‘不正常’。
很快,她又跟柏月說起了其他的。
當然,三句話不離柏月一個人在外要注意安全。
柏月心生感動的時候,愈發加深了對母親的愧疚。
唉,她以後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叛逆中二了。
嚴荇宜一直悶悶不樂,柏月見她情緒欠佳,忍不住有些疑惑:“荇宜,你和你表哥是什麼關係?”
不怪柏月會想到這個層麵,她實在理解不了嚴荇宜為什麼就因為沒見到她的那位表哥而心生不快。
“什麼什麼關係?”嚴荇宜瞪大了雙眼:“天哪,你想到哪去了。”
見柏月仍然半信半疑的樣子,嚴荇宜呼出了一口氣,隻覺得再不好好地解釋就真的要被她誤會了。
“其實,我對我表哥的崇拜之情是遠遠大於兄妹之情的,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哦。對了,就像你對葉白那樣。”嚴荇宜覺得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比喻,“但又有點不同,總而言之表哥是我的偶像,但絕不是我喜歡的男生。”
柏月恍然,她了解嚴荇宜,真要是動了那種念頭才叫奇怪呢。不過看起來嚴荇宜是真的很崇敬她的那位表哥,哼,竟然和她的葉白哥哥相提並論。
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出身上流社會的嚴荇宜也心生崇敬呢?
這個疑問今天她是沒有機會得知了。連嚴荇宜都見不到的人,她怎麼可能見到呢?
不過直覺告訴她,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會見到嚴荇宜的那位神秘的表哥。
但直覺卻沒有告訴她,當她真的見到那人時,她的一生也將隨之發生改變。
……
西安三日旅在周六的早晨拉開了序幕。
“唉,你知道嗎,今天跟我們一起去的真的有市場部的人。”一上飛機齊樂便迫不及待地跟柏月說話。
柏月笑道:“那不挺好的嘛,人多熱鬧。”
“哈哈,你還真是傻,你沒發現嗎市場部去的人隻有四個。”齊樂偷瞄著她們隔著過道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