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部戲工作量大,進度趕得也緊。
但好在劇組還是有那麼一點人性的,小年過完後,劇組就開始加大工作力度,總算不至於把工作拖到除夕那天。大年二十九的下午,副導就開始宣布收工了,頓時頓時整個劇組一片歡欣鼓舞。
馮若若家裏是東北的,早早的就買了飛機票,柏月也一樣,她們一起去了機場,互相承諾下一次回來的時候會給彼此帶特產。
幾個小時後總算到了A城。
一出機場,柏月就看到了正等待她的父親還有兄長。
柏月原本就開心的心情更加歡快,有什麼比過年的時候跟家人在一起更快樂的呢?
一路上,父親都在不停地跟她說話,三句話離不開在劇組有沒有吃飽穿暖,柏月非常無語:“爸,之前電話裏不就跟你說了嗎,我在劇組過的很好,大家對我也都不錯。對了,媽媽呢她怎麼沒有過來?”
“媽在家給你燒飯呢,她知道你最愛吃紅燒排骨,今天早上起的老早了,就是為了去超市裏給你買新鮮的排骨。”柏昭說道。
柏月撇撇嘴,雖然哥哥這麼說,但還是有一點失落,她以為今天媽媽也會過來接她呢。
正在開車的柏昭看出柏月的小心思,無奈地笑了笑說:“你呀,從小到大跟咱媽的關係就冷冰冰的,其實媽並不是不疼你,她隻是有些嚴厲罷了,對我和咱爸不也一樣?”
“我知道,”柏月努了努嘴,“可你也說了,媽媽對我那麼嚴厲,我總不能還笑嘻嘻的貼上去吧,那不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上麵嗎。有這尷尬的功夫,我還不如直接到咱爸的貼心小棉襖呢,是吧老爸。”
說著柏月抱住了父親的胳膊,甜甜地笑著說,看到女兒這樣貼心,柏季頓時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
“對對,月月說得對,你老媽嚴厲,老爸我可恨不得把你捧在手裏含在嘴裏呢。”
柏昭無奈地看著這對父女的一唱一和: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看來果然如此呀,他就沒見過比老爸更厲害的女兒奴。他怎麼就這麼悲催呢,老媽天性冰冷,對誰都冷冷淡淡的,這倒罷了,連老爸對她都從來沒有像對妹妹那樣寵愛過。
果然一回到家,柏月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她興高采烈地鑽進廚房:“媽媽,我回來了。”
柏月的母親楊餘琴剛將做好的飯菜放到保溫箱裏,看到柏月,布著些許皺紋的臉難得笑了笑:“嗯,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呢,不過因為性格的原因,大家表達愛的方式不同而已,但對子女的愛都是一樣的。
柏月愛極了家裏的飯菜,這些日子在劇組吃的雖然不算差,但終歸少了家裏的味道,這不她一下子就吃了一大碗米飯,一鍋紅燒排骨都被她吃了一大半。
“慢點吃,別噎著,”楊餘琴叮囑。
柏月哪裏顧得上這些呢,她恨不得胃口再大兩倍,把這些飯全部掃蕩進肚子裏。
“這些天在劇組過得還好嗎?”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柏月聽到自己的母親問她。
她忙不迭地點頭,然後不待家人繼續詢問,就把這些日子在劇組的經曆、生活、所見所聞全部說了出來。
包括劇組為了趕進度,上上下下都忙得要命,她也一連多日沒有睡過好覺的事說了出來。
當然,小年那晚在酒店發生的事她當然不會告訴自己的家人。幸好她的手已經差不多完全好了,看不出來青紫的痕跡,否則,家人非得刨根究底的問她,到時候說不定就瞞不住了。
饒是如此,當柏月說她連覺都睡不好的時候,全家人還是非常擔心。
柏季被楊餘琴在桌子底下踢了幾腳,才無奈地首先開了口:“月月啊,今天你回來之前,我和你媽媽哥哥都商議了一件事。”
“什麼事?”柏月有些緊張,她大抵已經猜出來父親要說什麼了。
柏季遲疑了一會:“你也說了,在劇組休息不好,要不等這個年過去之後,你就不要回去了。這可是你上大學以來第一個寒假,怎麼說也要在家裏好好玩不是。而且你還沒成年,一個女孩子在外,我和你媽每天每夜都擔心地要命。”
果然跟她想得差不多,其實在前幾天跟家裏人視頻的時候,柏月就看得出父母非常想讓她回家。既是擔心也是不舍,就像當初她答應劉姐做現場谘詢,對家裏人先斬後奏一樣。那個時候爸爸媽媽和哥哥都不同意,可最終還是挨不住她的軟磨硬泡。
想到這裏柏月放下了筷子,想了想認真地說:“爸媽,哥,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我在劇組的時候也很想你們,可這真的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是影視行業的人,這次能破例參與劇組的拍攝,也是因為劉姐對我好,她想讓我多見見世麵,長長見識擴寬一下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