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同時承受著他身體和精神帶來的重量與壓力,嘴唇和臉色一樣的蒼白。
“告訴我,你還要不要和我分手?”很溫和的聲音,卻生生讓柏月打了個冷顫。
明明心裏怕的要死,可他越這樣柏月就越恨不能離他遠遠地,淚眼朦朧地看著她,久久沒有給出自己的答複。
隻是那眼裏的內容已經充分把她的內心暴露了一聲。
‘嘶’地一聲,宋唯的耐心最終用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貫穿了她,撕裂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像是被釘在了十字架上,疼得完全動不了。
這一次她再沒能忍住喉嚨裏的呼喊,尖銳的叫聲隨著漱漱而下的眼淚響徹房間,是她緩解疼痛的唯一途徑。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身體上的疼痛讓她的心也跟著陣陣痛苦,柏月隔著朦朧淚光,模糊的視線中宋唯俊美卻陰沉冷漠的臉如同惡魔一樣,令她憎恨,令她恐懼。
她咬緊了牙關,在意識昏迷前一字一句、果斷決然地說:“我絕不會繼續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今天把我折磨死,也休想讓我回心轉意。”
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
這是宋唯生來就堅持的理念,此刻,他看著昏迷在床上的柏月,耳邊詛咒般一直回蕩著她最後的那番話。
心,從未有過的迷惘。
柏月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隻是當她醒來的時候全身都酸疼無力,仿佛被碾壓一樣。
終於知道,原來小說裏描寫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場景,真的會這麼疼。
可更疼的是她的心。
千瘡百孔,無藥可醫。
過了一會兒,宋唯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吃力地換上了旁邊自己的衣服,一幅準備離開的模樣。
“你在做什麼?”
他冷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正蹲在地上係鞋帶的柏月手一抖,眼裏頓時湧上恐懼的色彩。
宋唯迅速來到床邊,看到柏月微微顫抖的肩膀時,他怔了一下,再說話時語氣好了不少:“今天晚上你就別回去了,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吧,等下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
“我晚上有課,”柏月看了一眼鍾,已經晚上六點半了。
宋唯輕聲說:“我已經讓你室友幫你請過假了。你現在身體不好,需要休息。”
柏月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他,閃動著淚光的眼裏憤怒不已:“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今天晚上是很重要的專業課。”
心裏卻在冷笑,她身體不好,為什麼不好,不全是拜他所賜?
宋唯看著她委屈不平的小臉,好容易平息的欲火突然又被勾了起來。堪堪忍住後,他笑了笑道:“不過是一些基礎性的會計知識,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總不會比你在課堂上學到的差。”
慶幸柏月學的是財會方麵的專業,要知道宋唯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CEO,金融財會方麵的知識簡直信手拈來,前兩年他還剛剛拿到了CPA的證書。
柏月從不懷疑他知識的含金量,若是以前他說這種話自己肯定會屁顛屁顛地說好了,現在心裏隻剩下蔓延的諷刺和痛苦。
“你到底想怎樣?”
宋唯看著恨意難平的她,抿了抿薄唇,眼裏劃過一抹冰冷的堅毅,同時淡淡說道:“月月,我說過,我不可能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