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對他的母親冷漠決絕,如同仇人,柏月不知道這樣對她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可有了上次在宋家老宅被宋唯反唇相譏的教訓,就算她有心說兩句,考慮再三也隻和閉眼睛一樣閉上了嘴巴。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怕什麼來什麼。柏月打心底不想跟宋唯的母親再有任何的正麵衝突,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為了再次拆散她和宋唯,做出這種事……
星期一的早上下了很大的雨,陰雲密布的天空就沒有出現太陽過,雨水衝刷的城市彌漫著別樣的風光。
一如既往地,柏月乘莫天崖的車來到了公司,習慣性地道謝後她就趕緊撐著傘朝公司所在的大樓方向走去,走過的地方濺起片片水花。
“早上好,”進了公司後柏月友好地跟公司前台的小姑娘打了個招呼。
前台小姐和柏月算是挺熟,前段時間公司舉行聚會的時候也一起吃過飯,以往不管是柏月還是其他同事跟她打招呼都會笑臉相迎。既是職業素質,也是熱情本性。可今天柏月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卻見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柏月觀察人仔細,剛想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突然左側一道人影閃過,然後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響亮的巴掌便突兀地打在了她的左臉上。
臉蛋立刻偏向一邊,柏月下意識地捂住臉,同時回頭看向這個莫名其妙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人,滿腔的怒火在看到嚴如詩那張囂張又冷酷的臉時頓時熄滅了一大半。
她早該想到的,嚴如詩既然有心拆掉她和宋唯。都可以不顧母子情麵跑到宋唯的別墅裏大吵大鬧,遑論親自找到她。以她的身份能力,想要找到她的工作地點並不是難事。
可柏月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狠,這麼不留情麵,這一天對柏月而言絕對是一場噩夢。
她宛如被抓包的小三,被人毫不留情地指責辱罵。又是上班的點,很快圍觀的同事幾乎擠滿了前台。
嚴如詩已經完全不見了昔日的貴婦人形象,破口大罵的樣子和潑婦罵街幾無任何區別。
“憑一點姿色就想著到處勾搭男人,你媽就這麼教你的?”
“嚴伯母,你有什麼不平衝著我來,不必牽扯到我的父母。我父母對我的家教,絕對比你對你兒子的家教好。”柏月咬著唇,她已經盡量在忍著嚴如詩的辱罵了,可她決不能容忍她牽累到自己的母親。
可隨著圍觀的同事越來越多,那些好奇看好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幾乎讓她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同時,她也第一次真正恨起嚴如詩這個女人。因為今天很可能因為她,自己身敗名裂。
“哈哈哈,”嚴如詩冷笑了幾聲,精明銳利的目光迅速掃視了一圈圍觀著的人,以一種極為咬牙切齒的模樣說:“破壞他人婚姻的地下情人都有資格談家教了。好,很好,不愧是她楊餘琴的女兒,果然生出來就是教如何當小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