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那樣一個腐朽不堪的家族,誰知道哪天就敗落了。
而柏季,說好聽點是溫文爾雅,可實際上呢,就是懦弱無能,沒有主見。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楊餘琴。
嚴如詩打心底裏看不起柏季,這個凡事都講求與人為善的男人,就算柏家權勢仍在,這樣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前途。
聞此,宋唯等人都皺起了眉。
不待其他人說話,就聽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爸爸配不上我媽,難道你就配得上嗎?”
一路心急如焚地趕過來,素顏朝天的柏月神色極冷,壓抑的憤怒在周身縈繞。
父母是她的底線,她可以容忍嚴如詩在公眾麵前對她的侮辱,卻絕不能允許她來挑釁自己的父母。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打不通與父母的電話,情急之下聯係了宋唯,才知道果如自己所猜,嚴如詩真的去找她父母的麻煩了。
一想起母親還在醫院,正準備兩天後的手術,心髒最是受不了刺激,她便連殺了嚴如詩的心都有。
電話裏她聲音幾近顫抖地對宋唯說:“你聽著,如果我爸媽有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母親,我會恨你們一家人一輩子。”
見到柏月過來,在場的幾人各有心情。
柏昭先宋唯一步來到柏月身邊。凝重道:“月月,你怎麼過來了?”
柏月低聲道:“哥,你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難道你們打算一直瞞著我?”當時,她屢屢打不通家人的電話時,就已經意識到了。
嚴如詩突然來到醫院,對這個‘不速之客’柏家人都極為驚訝。楊餘琴撐著病體,麵對舊友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柏昭:這件事千萬不要讓柏月知道。
她複又抬眸看向宋唯,笑得譏諷:“宋唯,這就是你所謂的處理?”從她得知嚴如詩到宋唯那裏鬧,宋唯幾次說過會將事情處理好開始,柏月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但其實她是滿懷信心和希望的。
可事實呢,今天早上,她被嚴如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指著鼻子罵,害得她在公司顏麵盡失。現在,嚴如詩又跑來找她父母的麻煩,還害得她母親心髒病複發。
柏月著實已經對宋唯心灰意冷。
她眼裏的不信任和失望讓宋唯心中一凜,薄唇微動,他下意識地想要解釋,卻見柏月極為冷惡地別開了眼,將心思都放在了急救室裏的楊餘琴。
“爸,媽她現在怎麼樣?”
被問到的柏季神色間似乎都蒼老了很多,對愛人的擔心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滄桑,可麵對女兒的擔憂,他仍是佯裝堅強地笑了笑,故作輕鬆:“放心,你媽媽福大命大,她肯定會沒事的。”
從小到大,每次楊餘琴心髒病犯了的時候,柏季都會用這樣的話語來搪塞安慰兒女。
柏月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自然知道這是父親的安慰之語,沉默著,心裏的擔憂不減反增。
嗤笑的聲音從嚴如詩嘴裏傳出。
她依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還福大命大,她這輩子的福分都在當年跟你離開帝京的時候轉為黴運了。”
“閉嘴!”
異口同聲的嗬斥,宋唯和柏月皆不由得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