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莫天崖瞥了一眼這四個女人,低沉著嗓音,聽不出喜怒,但卻頗有威嚴之勢。
顯然,他這話是問唐邈邈的。
唐邈邈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還問我?”
柏月微有詫異地看向唐邈邈,明明是黎簡一和章心鬱這兩人先來找她的麻煩,也是章心鬱先弄壞她的禮服的,為什麼唐邈邈沒有解釋?
“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動手打人了?”莫天崖微眯了眼,臉色陰沉冷酷。
唐邈邈撩了一下酒紅色卷發,拿起包靠在腰邊,紅唇似火,滿不在乎地說:“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
“你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莫天崖心裏有些惱火。
唐邈邈冷笑一聲:“天崖哥,我說的話,你能信?”
追求他多年,唐邈邈不知道因為他吃過多少次別人的暗虧,可沒有一次他信任過她。
沒有一次。
此時柏月站在唐邈邈身後,雖然她看不清她的臉色,但卻由衷地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叫做‘悲傷’和‘失望’的情緒。
莫天崖眸色比夜幕還要深沉,臉色比帝京的天氣還要冰冷。
“唐邈邈,你真令人惡心。”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和狠毒的女人。”
說出的話,亦是如六月寒霜。
事實上,莫天崖從來沒對唐邈邈有過什麼好態度和好話。這樣眾人前明晃晃的言語侮辱,卻還是第一次。
縱然抬著下巴,眼裏的淚水也難以倒回去。
唐邈邈不想讓自己的懦弱呈現在這個男人麵前,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倉皇離開。
“喂,你有種別跑啊!”章心鬱大叫。
“夠了,”柏月怒氣衝衝地衝到莫天崖麵前,從未有哪一刻覺得這個男人這麼不明事理過。
“莫天崖,你是不是眼瞎心盲?明明是她們倆先來找唐小姐麻煩的,也是這女人先故意毀了唐小姐的禮服,唐小姐才打了她。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明事理。還有,你用那樣的話來傷害一個喜歡你的女人,不覺得太可恥了嗎?”
她知道莫天崖一向是個毒舌傲嬌的男人,卻沒想到即便麵對一個喜歡他的女人,也這麼絲毫不留情麵。
以前她隻覺得莫天崖這人雖然紈絝了些,但對女性還是比較紳士的,當然除了她……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才發現,莫天崖不僅紈絝、惡趣味,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瞎子。
看著被她罵得一愣一愣的莫天崖,柏月也懶得再看這人一眼,轉而朝方才唐邈邈跑開的方向追去。
柏月是在晚會後台的一間雜物間找到的唐邈邈。
“你跟來幹什麼,是看我笑話的嗎?”唐邈邈很沒好氣地說,同時抹了一下眼睛。
柏月皺了皺眉,卻還是沒說什麼。
走到唐邈邈身邊:“你為什麼不跟他解釋?”
她覺得莫天崖應該不像是那種不聽解釋的人。
唐邈邈淡淡道:“與你何幹。”
“況且……”她唇邊染上一抹苦澀的笑。
“就算解釋了,他也不會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