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荇宜雖算不上名門貴族家的千金,卻也是從小含著金湯匙、被寵著長大的小姑娘,何曾遇到過這麼可怕的場景。
惡毒的少女說:“嚴荇宜,你這個表裏不一的小賤人,平日裏拿捏造作,整個跟大家閨秀似的,令人嘔心。不過你也別擔心,我也不會真讓他們毀了你清白的,無外乎占些便宜,然後拍些照片保留著。”
嚴荇宜忍著周身的不適,恨恨瞪著惡毒少女:“周傾,你若敢這麼做,我便是拚上性命,也要讓你為自己的惡毒付出代價!”
“還有你們,你們都是故意的,為什麼……”
人群爆發一陣嘲笑之聲。
唐邈邈抱著小提琴抬著下巴,走過嚴荇宜身邊時,發出一聲冷哼:“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明天呀,帝京人人都會知道。嚴家唯一正常的小輩是多麼放浪,主動撲著搶著要上男人的床。”
看到嚴荇宜憤怒驚懼卻又絕望的模樣,包括周傾在內的人們別提心裏有多暢快了,若非顧及一二,周傾絕對不會隻讓這兩個流氓占她便宜,而是直接毀了她的。
當然,對於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而言,她自以為對得起良心的做法已經和毀掉她差不多了。
“真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周大小姐花了五十萬讓我哥倆做這事。小姑娘,要不你主動伺候哥倆我,然後再給個一百萬,我們就不拍照片,如何?”
眾人走後,包間內隻剩下嚴荇宜和那兩個青年,皆是一幅猥瑣模樣的混混打扮,看著就讓人倒胃口,說出的話更是輕薄至極。
“滾!”嚴荇宜周身滾燙難耐,可她寧願痛苦死掉,也不願這兩人碰她一下。
“脾氣挺大呀,哥,咱倆上吧,就算吃不到肉,也能拿到錢。”黃毛混混故意說出先前那句話,其實就算嚴荇宜那樣做了,他們也照樣會拍照片,不過就是為了給人希望又給人絕望罷了。
此刻見嚴荇宜如此‘不配合’,兩人也失了挑逗的耐心,直接打算完成任務。
包間內傳來尖叫聲和淫笑聲,外麵等著看戲的一群少年少女互相對視一眼,靈動的眸子裏,卻盡是嘲弄和狠毒之色。
“邈邈姐呢?”
有人發現唐邈邈不見了,問道。
周傾打了個哈欠:“人家可沒有看好戲的心情,畢竟今晚這場鴻門宴,人家可要撇的幹幹淨淨呢。”
語氣陰陽怪氣。
跟平常在唐邈邈麵前一幅哈腰點頭的狗腿模樣完全呈天壤之別。
大概這就是,人前孫子人後爺爺吧。
周傾對唐邈邈的家世背景和相貌都羨慕嫉妒地不得了,卻偏偏不得不巴結討好,唐邈邈讓她朝東絕對不敢朝西,然而背後裏不知道說過她多少次壞話,就差拿小人紮了。
其他人跟周傾的情況也都差不多,所以最多心裏嗤笑,麵上卻裝作沒聽出來周傾的陰陽怪氣。
唐邈邈在參加聚會前是從宋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