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們之間發生那種事,雖是被人設計之下的毫無防備,已令她痛苦多日,如今他們都這麼清醒著,她怎可能讓事情重演。
她拚了命地推搡著,然而男女之間天生的體力之差,她的反抗成了杯水車薪,爭執中她甚至咬破了他的舌頭,然而回應她的卻是更加激烈的索吻,很快口腔裏布滿了血腥的味道,混合著他獨有的味道令她時而恍惚時而感到惡心。
待他終於微微放開她時,柏子綾已是被他吻地昏昏沉沉,她緩緩地抬眼看他,揚手就是一個重重的巴掌。
“唐微品,你混蛋!”
他第二次嚐到她的巴掌,卻依舊沒有動怒,甚至覺得值得。
是受虐傾向嗎?當然不是,隻是這樣的柏子綾讓他覺得,是有血有肉,並且把他放在跟她同一水平線上的。
若是柏子綾真的隻把他當成長輩,那麼以她的性格,就算他做了強吻這種事,她也不會不顧一切地掌摑他。
事實證明,她把他當成長輩,從來都是礙於血緣關係迫不得已的選擇。
從一開始,她的內心深處,就是不想不願意將他歸結為長輩行列的。
唐微品覺察到了這一點,眼裏多了一抹希冀的色彩。
柏子綾一直都知道唐微品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從其年紀輕輕就位居高位就可見一二。他的這個位置,多少能力卓越者需得辛辛苦苦半輩子才能坐到。顯赫的家世和強大的能力固然是主要原因,但也絕對離不開個人手段。
一些政治新聞裏,提及他最多的評價都是雷厲風行,她在柏月那裏也偶爾聽說過唐微品一些‘事跡’。
總而言之,在絕大多數人眼裏,唐微品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他戀權、冷酷、有心機、暇眥必報……是一個標準的陰狠政客。
但她總覺得,對她,唐微品似乎總是更善於表現出溫文爾雅的一幕。他對她是真的如朋友親和,如長輩貼心。
所以她還從來不知道,若是唐微品把其陰狠殘忍的一麵用在她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但這個充滿罪惡的胚胎,生生激發了他對她的殘忍。
她始終不願意留下這個孩子。
他卻從未有過的想要這個孩子。
他們都不願意對彼此妥協。
但孩子是長在柏子綾的肚子裏的,唐微品不可能一天24小時守在她身邊。隻要她想,總有拿掉這個孩子的機會。
在一次她試圖從床上跳下去,用這種方式來扼殺掉肚子裏的骨肉後,唐微品第一次對她發了火。
他幾乎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怒火攻心,一改先前溫文爾雅的模樣:“柏子綾,若是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保證讓你後悔終生。”
打蛇打七寸,唐微品輕而易舉地找到柏子綾的軟肋。
那便是柏子綾的父母和孩子。
那一夜他靠在她的旁邊,一隻手緊緊摟著她,在她耳邊嗬氣如蘭。
“柏子綾,我實話告訴你,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