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很靜，舒曉婉正歪著頭看著外麵，月光如水，星星似乎離得很近，那樣清晰，布滿了天空的每一個角落。
讓舒曉婉的心也柔和了幾分。
聽著樓下的腳步聲，舒曉婉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隨即又展開，轉過頭來，起身，然後下樓：“白染。”
輕輕喚了一聲。她覺得自已不能這樣躲避下去了，總是要麵對的。
本來輕手輕腳準備休息的白染僵了一下，心也有些痛，他不知道舒曉婉會如何決定。
如果她真的要走，自已該怎麼辦？就那樣無助的站在那裏，沒有應聲，也沒有動。
而舒曉婉已經下樓了，直直站在他的麵前，微微抬頭，眸底一片清澈，直直看著他：“可以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嗎？”白染的身體再次僵了一下，當年的一切！
他能說嗎？可是不說可以嗎？
舒曉婉一臉堅持的樣子，眼底更滿是認真，小臉上更是淡淡的落寞。
她突然覺得這一千年來，自已活的真沒勁，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記得，就這樣因為一句話等到了今天。卻從未放棄過。
一千年，她甚至要不停的換身分，不停的拒絕那些人的騷擾，不斷的看著悲歡離合，生老病死，然後她還要好好的活下去。
“曉婉，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嗎？”白染還是無力的歎息一聲，雙手按在舒曉婉的肩膀上，可以這樣看著彼此也是一種幸福吧。
至少對白染來說是幸福的。
他所求不多，隻要天天能看到她就好。
以彌補當年的一切。
搖了搖頭，舒曉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已會全部忘記了，甚至忘記了那個人的樣子。
才會在見到白染時，半點反映也無。
“當年……”白染也陷入了回憶中，他多麼不想記起的一切。一邊深深看了舒曉婉一眼！
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眯了眸子，若有所思。
“你也記不起來，是嗎？”舒曉婉看得出來，白染的無奈和疑惑也寫在臉上：“怎麼會這樣……”
“我……”白染歎息了一聲：“我已經十五世輪回，也忘記的差不多了，我甚至記不清你的樣子，也是最近才一點點記起來的，我隻知道妖界毀了，你不見了，肖冉被人類壓在了清修寺下，從此四界才算清靜了。”
他記住的的確不多，隻是她舒曉婉連這些都沒能記住。
“肖冉……”舒曉婉又輕輕重複了一遍：“難道是他挑起了五界戰爭？是他滅了妖界？為什麼要一直被壓在清修寺裏……”
而自已卻能聽到他說話。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搖頭，白染也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隻知道，肖冉絕對不能出來。一旦出來，便是天下大亂。
“其實……”舒曉婉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抿了抿唇：“我還是喜歡從前的生活。”
她突然覺得自已等了一千年，其實隻等來了一個謎，突然覺得有些累，不想再執著下去了。一句話，白染便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