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不會太冷,不會太熱,是最舒服的剛剛好。
提著新做的甜品,池綰輕車熟路的進入瑞星大樓。
“我是你們傅總認識的人,要什麼預約!”
一進大廳,池綰就聽到不可忽視的嬌蠻的女聲。
“對不起,沒有預約,我不能讓您上去。”
池綰定睛一看,是個穿著很年輕的女孩子,在和前台說話。
她要見傅珩,這點毋庸置疑。
認識傅珩,又是年輕女孩子,池綰想到了一個可能,“你是語然的同學?”
氣憤的女孩猛的轉頭,剛想說什麼語然,在看到池綰後,畫風驟變,嗓音也糯糯的,“漂亮姐姐你是在問我嗎?”
前台石化。
“你說你來找阿珩。”眼前的女孩子,有著很年輕的麵孔,從穿著和臉,判斷不出年齡。
女孩擰巴細細的眉毛,“漂亮姐姐,你也認識傅珩嗎?”
前台合時宜的插話,“池小姐是傅總的女朋友。”
柳眉曲成幾折,片刻,女孩挽住池綰的胳膊,“告訴傅珩,他女朋友我帶走了。”
前台再次石化。
什麼情況?
回過神,她忙不迭通知文景。
“叩叩叩”
敲門聲來得異常急。
“進。”
“傅總,池小姐被人拐走了!”文景急哄哄的彙報。
鋼筆在文件上劃下一道深深的長痕,傅珩提起緊繃的下頷,墨黑的眸裏山雨欲來。
*
傅氏的危機越來越嚴重,傅祁峰每天忙的焦頭爛額,依舊束手無策。
前些日子,無意間發現司家最小最受寵的小姐對傅珩有意,便登門拜訪。
有司家這座大靠山,無論是對解除危機還是更上一層樓,都是好事。
司凝很喜歡傅珩的臉,傅祁峰主動送上門來,她哪有放過的道理。
一來二去的了解了許多所謂的事實,便很有底氣的來瑞星找傅珩。
不過,傅祁峰千算萬算,算準了司凝的喜好,也栽在了司凝的喜好上。
“他和你說阿珩和他關係很好?”聽完司凝的講述,池綰微訝。
司凝挖下一塊蛋糕,“是的呀,唔,好吃。”
原本對傅祁峰的印象就很差,如今,池綰對他的印象更差了,“他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阿珩和他的關係連陌生人都不如。”
司凝又挖了一塊,“可是他不是傅珩的爸爸嗎?”
有些父母有等於無,傅珩就屬於這種情況。
池綰精簡的用三言兩語概括了傅祁峰和沈煙的事,以及傅氏的危機。
“人渣!靠女人上位的渣男!”司凝敲著盤子,特別憤怒,“這種人就該讓他自食其果,傅珩也討厭。”
“阿珩怎麼了?”突然提到傅珩,池綰有些蒙。
司凝哼了聲,開吃第三塊也是最後一塊蛋糕,“酒會的時候他凶我。”
酒會指的是書氏的酒會,池綰參加了,司凝剛剛也提了她最開始是在酒會上看到的傅珩。
“阿珩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凶別人啊。”池綰清楚傅珩的性子。
司凝撇嘴,小聲嘟囔。
分貝過低,池綰聽不出來,“嗯?”
“沒什麼,綰姐姐,傅珩他很凶的,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了,我來照顧你吧。”司凝撲閃著雙眼,期待無比。
這句話,盡數落在了趕來的傅珩耳中。
他的臉色沉得能滴出雪水,“綰綰是我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兩人紛紛抬頭。
“綰姐姐,你看他又凶我。”司凝委屈的向池綰告狀。
活脫脫被欺負的小可憐模樣。
池綰幹咳一聲,“阿珩,你別嚇著司凝。”
司凝提起下巴,甚是得意。
認出司凝就是酒會上的女孩,池綰又叫她司凝,傅珩大概猜到了她是司家的人,“酒會上的事,需要我說出來嗎?”
輕飄飄的言詞,讓司凝吃蛋糕的動作頓住,“要是早知道綰姐姐就是你女朋友,我才不會那麼說。”
打啞謎似的對話,聽得池綰雲裏霧裏的。
視線停在僅剩的一小塊蛋糕上,傅珩的眼神能凍出冰河世紀,“蛋糕是綰綰給我做的。”
忍不住打了個顫,司凝抵禦著嚴寒,把最後一小塊蛋糕吃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氣氛僵到極點。
池綰拉了拉傅珩的袖子,“蛋糕冰箱裏還有很多。”
“我還要吃。”司凝揮舞著小手。
傅珩什麼也沒說,就靜靜的凝視池綰,直把池綰看得愧疚不已,“我去拿出來。”
凍芝士蛋糕,池綰做了八寸大的一層。
三塊占了四分之一,餘下的還有四分之三,可以切成十二塊。
六塊的給傅珩,三塊的給司凝。
都有蛋糕吃,氛圍緩和下來。
“差點忘了,我還要找人算賬,綰姐姐,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消滅完蛋糕,司凝想起自己被騙好多天,迅速抄起包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