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喝!”蘇曉蕊將手裏冰冷的飲料遞給鍾俊良,“我從冰箱拿出來的,你剛剛在太陽下麵走了一圈,喝了解渴。”
鍾俊良接過飲料朝蘇曉蕊看了看,揚起了笑容,心想著,這女孩真有意思給他女人喝得飲料,還解渴?
她難道不知道真渴了最解渴的是水嗎?毫無雜質的水。
雖然那麼想著,鍾俊良還是在蘇曉蕊真誠的目光下扭開蓋子喝了一口飲料,甜甜酸酸的味道,那還是他十幾歲時喝過的味道。
“你叫什麼名字?”
蘇曉蕊見對方問自己名字,連忙道,“我叫蘇曉蕊,蘇州的蘇,春眠不覺曉的曉,花蕊的蕊。”
“哦。”鍾俊良應了一聲,將蘇曉蕊的名字在腦海裏寫了一遍,“挺可愛美好的名字,跟你人一樣。”
蘇曉蕊一驚,想起楚沅淳得知自己名字時的情景,鄙夷過自己,嘲笑過自己,還指桑罵槐過。
“嗬嗬,很平凡的名字。”她停頓了下,“那個謝謝你給我針灸讓我不胃疼了,你是楚沅淳的朋友嗎?”
鍾俊良想了下,“不是,我跟他不熟,我父親跟楚沅淳父親挺熟的,本來應該是我父親去楚家給你看病,他臨時出差。”
“哦!你不是楚沅淳的朋友呀……”她將尾音拖得長長的,不是楚沅淳的朋友對她來說沒啥壓力。
“怎麼了?你希望我是他的朋友?”
“不是不是。”蘇曉蕊連忙從鍾俊良擺起手來,繞開話題,“你叫什麼呢?”
“我呀!”鍾俊良將手裏的飲料放到茶幾上,認真打量了下對麵沙發的蘇曉蕊。
“我叫鍾俊良,鍾擺的鍾,英俊瀟灑的俊,良心的良。”
蘇曉蕊在他解說最後一個良字說大大咧咧笑了起來,“你學我說話!哈哈!”
鍾俊良蹙眉,蘇曉蕊長得漂亮精致,給人一種靜好的感覺,他沒想到她會張大嘴不顧形象的笑起來。
也不矯情的捂住嘴遮住牙那樣笑,笑得兩個小虎牙若隱若現。
這樣的女孩很正常,不做作,給人的感覺十分美好,以至於鍾俊良的心髒漏跳了幾下,耳根子瞬間發熱。
那感覺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不曾有過的,令他心慌。
於是他快速打開醫療箱切入正題,“蘇小姐我給你紮針吧。”
“哦哦!”蘇曉蕊緊張的站起來,等著鍾俊良的下一步。
鍾俊良點燃酒精燈,拿捏銀針在小火苗上消毒,瞥了眼看著自己的蘇曉蕊。
“蘇小姐你平躺在沙發上,不用緊張。”
“哦哦!”蘇曉蕊聽話的朝自己剛剛做的沙發上一躺。
眼睛盯著鍾俊良手裏的銀針,上次紮針她暈死過去了,這次清醒著,有些怕。
鍾俊良將她眼底的害怕看了個了然,露出虛無的笑容,“緊張?”
“沒有!”蘇曉蕊連忙移開眼看著頭上的天花板,腦子裏全是鍾俊良手裏銀針的模樣,慢慢放大呀放大……
想著一會要被銀針清清醒醒的紮個夠,她全身上下繃緊了,動也不敢動。
鍾俊良捏住銀針蹲到沙發邊,淡淡看了看她緊繃的臉,“蘇小姐,全身放鬆下來,不會很疼,跟螞蟻咬了下一樣。”
蘇曉蕊一聽鍾俊良說疼字,連忙看著他手裏明晃晃的的銀針,還沒紮就感覺到疼了!
鍾俊良見她沒放鬆,還更加緊張,忍不住抬起手在她大腿上拍了下,“蘇曉蕊,放鬆,你要不想我的針頭斷在你皮膚裏就放鬆!”
“哦哦!好好,我放鬆。”蘇曉蕊高聲叫了下,眼睛一閉,逼著自己雙手攤開,全身上下慢慢舒展開。
鍾俊良看著眼前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蘇曉蕊,心裏好笑,還沒看過長得好看笑得大大咧咧膽小如鼠的美人。
拿著銀針對準要紮進去的穴位,他瞥了眼蘇曉蕊白皙好看的臉,開口分散她的注意力,“你跟你老公吵架了?”
“什麼?”她本一顆心緊張得要命,聽見鍾俊良一說話立馬全神貫注豎起耳朵,鍾俊良故意問得輕聲沒讓她聽清楚。
與此同時他快速將銀針紮進了穴位裏,操作熟練、針灸無數的他隨著莫名其妙就鬆了一口氣。
“搞定了!”
“啊?你什麼時候紮的?”蘇曉蕊沒感覺到疼,卻看著幾根銀針紮進不同的穴位裏,一動不動的看著鍾俊良的臉。
“剛剛問你問題的時候紮的。”
“你剛剛是在分散我注意力?”
“嗯。”他嗯了聲,立馬又將銀針快速拔出,臉上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