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自己搖著輪椅進了醫院。
徒留許歲安一人,空茫地站在原地。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似失去了知覺,世界一片天旋地轉,明暗交接接踵而至,胸口悶的厲害,直教他喘不過氣來。
狠狠握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裏,他才恢複些知覺。
“嗬。”
良久,他唇間逸出一聲冷笑。
“許歲安,”他自言自語,像是在嘲諷自己,又像是在嘲諷別的什麼,“你早該清醒了,已經放手的東西,別想再拿回來了。”
……
遊年年回到病房。
楚烈迎上來:“許歲安帶你去哪兒了?”
“隔壁療養院。”
“去那兒幹什麼?”
遊年年避重就輕,把發生的事兒簡述了一遍。
楚烈忙跑到窗前:“所以許歲安現在還在外麵站著?”
他咂咂嘴:“一會兒可要下雨了。”
遊年年聞聲看去,依舊沒什麼表情:“他也該冷靜冷靜了。”
楚烈回頭:“所以你現在是,冷靜下來了?”
“嗯。”遊年年頷首。
她從昨日到現在,確實是處於極度崩潰的狀態,理智脫了韁,連帶著思想都生了鏽。
見到老管家的那一刹那,她才堪堪恢複些理智。
楚烈點頭:“有些事兒想明白就好。”
“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遊年年啟唇,隻吐出一個字:“等。”
她要等,等寧鶴之。
看他的態度,看他的行動。
她不能任由自己在感情裏繼續卑微,這樣的關係,哪怕修複也帶著裂痕。
她要把自己和寧鶴之之間所有的障礙都掃除幹淨。
楚烈明白她的意思,急忙把手機遞了過來:“那麼這位以不變應萬變小姐,能不能先給您的粉絲報個平安?”
遊年年失笑:“好。”
順手對著臉自拍一張,利索發了微博,她也悠閑,便登錄了小號。
私信堆積如山,有不少是鶴粉來問她這個粉頭,到底該怎麼辦的。
遊年年通通沒回,反而發了一條這樣的微博——
寧鶴之圈外女友:“退圈,脫粉,勿擾。”
發布完畢,還順手改了微博名。
楚烈在旁邊看著,吐槽:“你早該這麼做了,粉絲和偶像,地位怎麼能平等嘛。”
遊年年抬頭:“這不是馬上,就要平等了嗎?”
她相信寧鶴之,相信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果不其然,次日,寧鶴之方麵便火速發布聲明,狀告裴瑜在內的一幹人等,利落承認戀愛關係。
順便也表示,今後將減少娛樂圈發展,主攻商業。
這就是相當於半退圈了。
眾人嘩然,媒體日日夜夜堵在寧鶴之工作室門口,終於等到他出來。
當即蜂擁而上,堵住寧鶴之去路。
奈何葉未舟早有準備,幾十個保鏢形成人牆,硬生生是沒讓那些記者衝破防線。
他們自然是不甘心,哪怕衝不到寧鶴之麵前,嘴上也不帶停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過來。
可惜問了那麼多,寧鶴之都沒搭理。
直到有人問:“寧鶴之,那天遊年年現身機場,情緒顯然不穩定,是不是你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變故?”
寧鶴之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