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全線崩潰 ...(1 / 2)

萬物生長, 春光大好。

顧禮中學的各個角落, 多的是看書累了, 在外邊曬太陽、小憩的同學, 男男女女, 都是青春年少, 意氣風發的模樣。

胡治兒隱匿在一旁,遠遠看著涼亭裏睡著的人,她壓了壓帽簷, 快步走上前去。

“醒醒,同學。”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 她輕輕探出手,剛落在熟睡人的肩頭……

“砰”的一聲響,一瓶水在砸在腳邊, 濺起的水花,一路往上,有幾滴落在了手背上, 她冷地一個哆嗦。

睡著的人被驚醒,他撓了撓頭,有些犯迷糊,“你,有什麼——胡治兒。”他忽然彈起,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想幹嘛?”

先前扔水的人也走了過來, 隻見她手肘搭向男同學的肩膀,“老遠就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原來是胡治兒啊,說吧,又想做什麼?”

胡治兒手背蹭上衣擺,狠狠地擦掉冰冷的水漬,眼前的這位女同學是個正常人不,四月就喝冰得掉渣的水,瞧她這派頭,像極了街邊輟學喊打喊殺的小混混。

她冷哼一聲,正想把剛剛喚醒任務失敗的怒火,歸結到對方身上。豈料她還沒開口,沒動手,對方已經先發製人。

“大家快來看啊,胡治兒又出來作妖,趁別人睡著,裝作一副溫柔的模樣,也不知道想幹嘛?”

嗓門極大,一時間引了好些同學望過來。

麵對眾人視線,胡治兒下意識揚起一個笑,不露齒,不出聲,溫柔端莊,這是她常年形成的條件反應。

以前,大家都吃這一套。

現在,那個之前睡著被吵醒的男同學,忽然又退了幾步,“胡治兒,你別這樣笑,我感到心裏發毛。”

“對啊,麵具摔碎,就索性扔了吧,你冷著臉,我反而看著更舒服。”活落,女生手中另一瓶冰水也扔到了胡治兒腳邊,“諾,請你的,洗把臉,醒醒腦子!”

胡治兒迅速冷了臉,手握成群,正要爆發,一隻手拉住了他,“治兒,班主任叫你。”是周臣。

其實周臣見胡治兒自陶樂那事後,一直悶悶不樂,而且老往外麵走,不肯在教室多待,他怕別人欺負她,這才明裏暗裏地跟著。

果然,還是有同學針對她,可是現在根本不宜爭吵,更別說動手。他使了大力,拉著胡治兒往教室走去。

“你放開我!”胡治兒一甩手臂,麵目猙獰得狠,她此刻就想發泄。

兩三天了,她走到哪,別人躲到哪,把她看做瘟疫。少有的接觸交流,也是針鋒相對,這也罷了,更可惡的是,大家有了抵抗情緒,她每次想要喚醒別人,得到的都是那個該死的提示音。

【糟糕,治兒,任務成功,加一分,目標情緒不穩,扣一分】

多麼可惡,仿佛在嘲笑她的無能!

做什麼都徒勞無功。明明一切順順利利的,最後這幾百分,情況急轉直下,似乎要把她擊碎。

“治兒,你冷靜一點。”周臣緊拉著她不放手,“隻有十幾天了,你調整好狀態,考個高分,到時候天高任鳥飛。”

“飛啥飛,你什麼都不知道!”胡治兒忽然歇斯底裏大喊,不能完成任務安穩成年,升學考試,滿分都沒用!

“不就是留校察看麼,治兒,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周臣心一橫,“你要是怕,我馬上犯個事,陪著你。”

“愚不可及!”胡治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眼前人,“周臣,你以為你是誰,我會稀罕?做夢!”

她胡治兒再落魄,也輪不著一個普通人的施舍,何況這種施舍還是毫無用處的。

周臣臉色一瞬間煞白,“治兒,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她溫柔,善解人意,哪會吐出這樣戳人心窩子的話。

“我就是這樣,以前都是假的。”本來是想掙脫對方的束縛,這會胡治兒,反而伸手摸向了周臣的臉,妖冶得很,“你是不是喜歡以前的胡治兒,但我告訴你,她已經被我弄死了,弄死了!”

周臣似乎被嚇住,下意識鬆開了手。

胡治兒卻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弄死了她,我誰也不怕!”

轉瞬之間,笑聲隨著人飄向遠處。

站在原地的周臣目瞪口呆,為什麼她能跑得如此快,像一陣風!是自己眼花麼?

林高標這幾天頗為發愁,眼看一個全能學霸毀了大半,他有心撈一把,卻連個人都找不到。胡治兒或許是故意避而不見,畢竟一個人從高處跌落在泥潭,羞於見人,他也能理解。

但是,眼看就升學考了,他著急啊!

此外,除了胡治,他還比較擔心黎重寐,自從東山郊遊,對方以身體不適為由請假一周,這都快三周了,還不回來。

期間隻電話聯係了一次,對方隻說突發狀況,延長休假,問及緣由,卻不肯說。

日曆一天撕去一頁,林高標比準備參加升學考的同學還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