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雲戈不僅捂住胸口,那裏忽然悲戚地痛起來,那種痛撕心裂肺,深入骨髓。
她努力平息著,卻感覺那痛感更加洶湧地襲卷來。好熟悉!就像她夢見那被釘在樹上的靈魂時一摸一樣。
"怎麼了?"龍蒼卓擺正雲戈的身子,臉上竟是一副倉皇無措地樣子。雲戈疲憊地靠在他胸膛上,"我知道我是誰了。"
龍蒼卓的心猛然一突,感覺她這話有些詭異。她就是她,還能是誰?
其實雲戈這句話是替這身子的主人說的,原來她根本不是什麼廢物,不是什麼草包小姐,她之所以處處受人欺負打壓是因為--她才是將軍府的一家之主。
好一個蕭義天!竟瞞天過海將鳩占鵲巢的戲碼演了十幾年!雲戈眼色一狠,發出淩厲駭人的光芒,嗬!我倒要看看你能瞞到幾時!
龍蒼卓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心裏所想和雲戈並不一樣。一直以來他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好像雲戈明明在他眼前在他懷裏,他卻看不到她的心底。
她有秘密。他對她的不了解讓他無端地惶恐,甚至生出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態。
"你······"他張了張口,卻被一個"吱呀"聲扼殺在了咽喉裏。他轉頭看一眼邁進門檻的九賢王,暗斂了神色,也罷,她想說時自然會說。
"原來你們倆在這裏呀!"九賢王看見兩人相擁在床頭,言語間帶著幾分喜色。
和他預想的一樣,這兩個孩子果然有緣。
九賢王遞給龍蒼卓一個眼神,你小子,行啊,這麼快就拿下了。龍蒼卓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眉眼瞬間染上了幾分得意。
雲戈依舊沉浸在冥想中,並沒有發現叔侄二人間的小互動。等她發現九賢王時,突兀地問了一個問題。
"賢王,你覺得現在的蕭義天和十八年前的有什麼不同?"她問得沒頭沒腦,九賢王卻愣怔了一下。
十八年前的蕭義天?
"當年邊關告急,蕭義天連夜趕去寒關,緊憑一人之力扭轉乾坤將敵軍十萬精兵逼退到百裏之外。後來人們才知道他手裏竟有一件能點石成兵的神兵利器,百姓也因此更加敬仰崇拜他,稱頌他是天降神兵。
那幾年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威風凜凜,戰功赫赫,在百姓心目中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惜呀!"九賢王歎一口氣。
"可惜後來神兵利器遺失,他便名聲東去不複從前。"一道清亮的聲音在他歎氣間接上了那句"可惜。"
九賢王麵帶深色地看向剛剛接話的雲戈,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雲戈的猜想。
"不僅如此,蕭義天還性格大變,一蹶不振再也擔不起當年的赫赫威名了!"雲戈繼續道。
"不錯!"九賢王又回應了雲戈的猜測。
雲戈心中更加了然,她果然猜的沒錯,現在將軍府中的那個蕭義天有問題!胸腔中不由地升起一股家仇死恨,嗬,戰神?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