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這也才想起來,皇帝確實這麼吩咐過,可小金可能還在宮裏的某個角落裏呢,就這麼回去她不太放心。
“那家夥說不定已經回去了,咱們先回去看看,真沒回去再進一趟宮就好了。父皇的事應該很重要。”說完龍蒼卓還不忘點點頭,以表示事情真的很重要。
這個年代皇帝大於天,雲戈就算是現代人也要入鄉隨俗,回去就回去吧,可能真像他說的小金已經回到西郊的宅子裏,說不定這會兒正歡樂地和杏兒耍著玩兒呢。
兩人回到西郊,九賢王正等在屋子裏,眼圈有些發黑顯然也是一夜沒睡,看到兩人進來急急起身:“都沒受傷吧?”
現在離擺平宮裏的反叛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九賢王自然是知道結果的,隻是仍有些擔心他們兩個有沒有受傷,還有:“皇兄身上的毒怎麼樣了?”
“賢王放心,皇上身上的毒已經解了,身體並無大礙。”雲戈輕聲道,對於九賢王她和龍蒼卓一樣,敬他愛他,看著這樣一個已經步入中年的男子這樣為他們操勞不由地就有些內疚和心疼。
九賢王舒一口氣,喉頭卻澀起來,半晌才又低低問了句:“皇兄有沒有說怎麼處置三皇子?”
不知為何,雲戈覺得九賢王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無奈,一向儒雅溫潤的形象變得古怪起來。
提及此,龍蒼卓不悅地皺皺眉頭,冷聲回道:“父皇還沒處置。隻說請九皇叔盡快入宮一趟。”
九賢王片刻失神,看向龍蒼卓:“皇兄有沒有說所謂何事?”
龍蒼卓搖頭,這也是他納悶的地方,叛亂結束父皇不先處罰逆謀叛亂的人卻要先請九皇叔進宮,實在讓人有些想不透。
看著九賢王離開院門,雲戈淡淡問身側的龍蒼卓:“賢王和龍昊陽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九皇叔和龍昊陽?這個問題實在有些突兀,突兀到龍蒼卓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現在細細回味一下,九皇叔和龍昊陽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在同一個場合就很少看見對方。
也恰恰是這點讓人起疑,可疑點在哪兒他也說不上來。
“這麼多年來九皇叔和龍昊陽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是有些奇怪,卻也說不上哪裏奇怪來。”一個皇子一個王爺,叔侄間若是劃分得太清楚了反而不太正常。龍蒼卓看了眼雲戈,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雲戈托著下巴:“現在還沒,但我總覺得九皇叔和龍昊陽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古怪。”九賢王是龍蒼卓這一邊的人不錯,可若真的想和其他勢力撇清關係也是不可能,而雲戈從來沒有見過龍昊陽拉攏九賢王。這隻能說明,說明······
“他們之間一定有個人恩怨。” 腦子裏清明開來,雲戈篤定道。“你好好想想,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龍蒼卓凝眉,半晌才若有所思道:“龍昊陽似乎對九皇叔態度很疏離。”想了想又改口:“說不上來,可能不僅僅是疏離,有些複雜。”
雲戈點頭,淡然道:“你有沒有過你九皇叔和龍昊陽可能存在著一種不為人知的密切關係?”龍昊陽入獄,皇上招九賢王入宮? 除了這點兒,雲戈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龍蒼卓笑了笑,斬釘截鐵道:“這絕對不可能!”顯然他將雲戈的話理解成了忠誠問題,而他的九皇叔是不可能背著他和龍昊陽勾搭在一起的。
雲戈好笑地看他一眼:“你那麼激動幹嘛,我說他們存在的關係是客觀關係,他們不能選擇的。”說完這話連她自己都驚了一下,如果真有這樣一種不能選擇的客觀關係貌似隻有血緣關係了。
看著龍蒼卓一臉茫然地樣子,她又趕緊打哈哈道:“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我去看看小金回來了沒。”說完便溜出了氣氛有些怪異的屋子,心裏還一邊默念:蒼天在上,我可真不是有意將事情分析成這麼複雜的。
龍蒼卓呆呆地杵在原地,他不是沒有聽明白雲戈話裏的意思,而是覺得不太可能罷了。不僅覺得不太可能還覺得有些荒謬。
雲戈找到杏兒房裏,小金並沒有回來。她皺了皺眉,這小家夥到底去哪兒了呢?它從出生就在自己身邊,從來沒離開過,又能去哪裏呢。
此時,小金蛇正在幽夜的身上爬來爬去準備找一個舒適的地方當作自己暫時的落腳地,期間它時不時目含同情地看看幽夜,不由感歎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