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笑笑,世事無常,誰也不能預支將來的事情,現在把話說開了也免得以後痛苦。不是她多疏離多冷漠,是她性子使然,她從小無父無母,沒有真正有擁有什麼東西,一旦有了心底也會同龍蒼卓一樣滋生出一種占有欲來,屬於她的,隻能是屬於她一個人!
有人說,你喜歡上的人其實是另一個自己。說得大概就是雲戈和龍蒼卓這種情況,兩人性格雖然不太一樣,卻在某一個特殊時間特殊情景同樣極度缺乏安全感。
隻不過龍蒼卓缺乏安全感地表現是,將雲戈抓得更牢,恨不得將她帶在身邊兒不讓外人瞧一眼,而雲戈的反應卻是淡然地假設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提前劃分好界限。
話說開了雲戈的心裏無比的安心,如此她心裏已經沒有了任何顧及。
如果注定她要嫁給龍蒼卓,早一些還能提前享受一下卓王妃的待遇,嗯~到時候她倒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王府的庫房,順便帶出兩件兒金銀物什來把玩把玩。
王府的寶貝,想必不俗吧!
她越想越起勁兒,從庫房想到了做龍蒼卓名下的房產地產和鋪子,眼睛裏冒出白花花黃燦燦的小金山小銀山來,越加體會到會不會投胎是決定一個人命運的最重要因素。
前世,她沒日沒夜地穿梭在古墓裏,將拚命兒盜出來的古董變賣成錢,十幾年才攢了那麼一套兒房,幾十萬存款。這一世,雖然開始受了點兒苦,卻是比上一世有福氣的。
看她笑得癡癡的,龍蒼卓彈了一下她腦門:“想什麼呢?”
雲戈嘿嘿一笑,湊上前去摟住他的脖頸親昵地蹭蹭龍蒼卓的脖頸,龍蒼卓微微皺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每次雲戈賣萌撒嬌的時候都打著壞主意。
果然聽到她嬌俏的聲音從瑩潤的小嘴裏飄出來。同時仰著小腦袋看著他:“你打算給多少聘禮呢,到時候。”
她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人娶了。
“那你準備將自己賣個什麼價位兒。”龍蒼卓也來了興趣,挑眉看著說傻話的雲戈,她嫁給他,卓王府的一切都是她的,她還問下多少聘禮。
果然女人還是愛錢的,這句話是誰說的他不記得了,這個時候覺得有些道理,也慶幸自己是個有錢有權的王爺而不是個落魄窮酸的小平頭百姓。
“賣?”雲戈白他一眼:“說的那麼難聽。我們那兒男的跟女的求婚可是很講究的,我讓你省了那一步,你還不得在其他方麵補償補償我?”
“那你說說怎麼個講究法兒?”龍蒼卓順勢倚在床頭,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看著雲戈偏頭想那些個講究法兒。
“比如,要送花,要買戒指,要看電影,要單膝跪地,要交工資卡,要當眾表白,要??????”等她再也“要”不出來時,也覺得差不多了,總結一句:“反正就是那些個浪漫的事兒,總有人做的。”
“浪漫?你是覺得我不夠浪漫麼?”龍蒼卓聽著那些陌生的“要”腦子快速運轉著,花有,當眾表白也可以有,單膝跪地???這個也不是不行,隻是戒指、電影、工資卡是什麼玩意兒?
雲戈誠實地點點頭,雖然她有時候挺感動龍蒼卓為她做得那些,但那絕對稱不上浪漫還會讓她擔驚受怕,難過傷心。
龍蒼卓想了一會兒,如果有那些東西的話就是浪漫也許他該試一試,遂向雲戈請教了那幾樣兒沒聽過的玩意兒,然後他發現除了工資這一項自己能做到,其他兩樣兒他想尋也尋不到。
但聽雲戈口中的戒指和玉扳指兒之類的差不多,隻是材質不太一樣,找人研究一下興許能製出來。
他向雲戈提了提這事兒,雲戈滿額黑線,這家夥都說出來了還怎麼浪漫。她犯難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讓他意識到什麼是浪漫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兒。遂攤手作罷!
龍蒼卓卻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嘴角勾了勾。
青竹小院兒旁邊一個院子裏,南泉來回踱步,看得她兩旁的侍衛一會兒將頭偏過去,一會兒偏過來,弄得脖子都疼了。
如月扶了扶自己發酸的脖頸,上前一步:“將軍,小王爺已經找到了,將軍為何還如此煩心?”
南泉這才停下腳步,抬手向著青竹小院的方向指了指:“你說小王爺找了個這麼個極品男人,我能不煩心麼。”
如月驚恐地看著自己將軍,她可是聽說過龍蒼卓的威名和手段,將軍在別人的地盤兒上這樣說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