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歎了一口氣:“這個地方有些奇怪,我找了整整三天也沒有找到出口。怪不得我進來之前附近的百姓都勸我不要來呢。確實不是個好地方。”
雲戈偷瞄他一眼,心道:人家都勸你了,你還進來。不困你困誰呢。不對,不對,要不是他被困在這裏麵了,自己恐怕就死翹翹了。“困得好,困得好!”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說~那些村民可真善良,真善良!”雲戈瞧了一眼紀塵手裏的兔子,她摸摸自己的扁扁的小肚子,笑道:“咱們還是吃飽了再說吧。到時候找路,找人就都有力氣了不是?”
“餓壞了吧?”紀塵忽然伸手摸了摸雲戈淩亂的頭發,柔聲問她。
其實人家動作也很溫柔,就是那麼一下子雲戈沒反應過來。她動作頓在那裏,表情也頓在那裏,唯一運轉的就是她的小腦瓜了:也許他對每個人都這樣溫柔呢。嗯,一定是的。不然他們才見麵就這樣溫柔體貼,不太合常理。
紀塵瞧著她愣怔的模樣嘴角泛起了一個如沐春風的笑,手裏處理兔子的動作更加麻利了:“再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雲戈突然想到了和龍蒼卓一起要吃野味兒的情景,待遇真是天壤之別呀。她和龍蒼卓一起時,都是她動手,他動嘴,到了紀塵這裏,嗯~真是公主般的待遇呀!雲戈越想越覺得等見著龍蒼卓應該好好教育教育他了,讓他好好學學為夫之道,順便也讓他知道知道21世紀好男人的三從四德都是什麼。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麼,男人得調教。
雲戈yy完,紀塵已經將烤好的兔子肉低到了她的手邊兒,她是真的餓了,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往嘴邊兒放。“啊~好燙,好燙。”咬了一口又立馬吐了出來。
靠,吃個兔子肉將她的舌頭燙起了一層小燎泡,這個疼呀,可肚子又餓的厲害。雲戈摸摸肚子又看看手裏的兔子肉,吃還是不吃,燎泡就在那裏。實在太疼了,她鬱悶地放下手裏的兔子肉,想著嘴裏的傷好些再吃吧。
紀塵笑著搖搖頭,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兒放到雲戈手裏:“把這個塗上去,過一會兒就能吃了。”
“你是大夫?”雲戈接過小瓶子,笑嘻嘻地問。真是幸運呀,出門遇上個懂醫的,看來她在這山穀裏的小命兒有保障了。
“略懂一點兒,這藥是家裏的大夫配好拿出來的。我雖懂些藥理,救命治人卻是還沒有過實踐經驗。”
原來是個半吊子,雲戈的小算盤被打碎了,不過碎到一半兒就停了下來。總比沒有強些不是?
“你可千萬不要謙虛,大不了你就拿我練練手白。這山穀裏還不定準碰上什麼危險呢。要是我真受傷了,你就大膽的治,想怎麼治就怎麼治。”她頓了頓:“那個,當然你不能把我一條命治成半條命,半條命治成孤魂野鬼,那樣就不好玩兒了,你也沒成就感不是?”
紀塵被她的話逗笑了,居然把他當成了庸醫。雖然他學醫理還沒多久,不過他的智商可是不允許將人一條命治成半條,半條治成孤魂野鬼的。但他卻忍著笑意說了一句讓雲戈很驚悚的話。
“這你倒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那麼痛苦的,可能我會省略掉中間那一環節,直接將你治成孤魂野鬼。這樣也省得你痛苦不是?”紀塵淡淡道。
雲戈默默對手指,她總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多希望剛才那些話不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呀,什麼你大膽地治,想怎麼治就怎麼治,她覺得她受了傷還是忍著好了。
明明知道雲戈臉上精彩的表情是因為什麼,紀塵還故意逗她:“你怎麼了?是不是現在就不舒服了?要不要我給你看一下。”
“不要!”雲戈立馬跳出去了三丈多遠,然後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太犀利,語氣太生硬又說:“那個,我沒事兒,我健康得很,真的。”說完還做了一個大鵬展翅的動作以顯示她確實身體康健,不需要他為她診治了。
她又看了一眼手裏的小瓷瓶兒,不放心地問:“這個真的能治好我嘴巴裏的燎泡麼?她可不希望她塗了以後燎泡沒治好,嘴唇變成了香腸嘴。
偏偏紀塵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隻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試試?雲戈考量著這兩個字眼,良久,管他呢,隻要死不了人就好,實在太餓了,她的肚子剛才一直呱呱叫來著。那聲響絕對是這山洞裏最奇葩的交響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