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族裏的家事,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真不介意讓小白嚐嚐你的味道。”
紀塵憤憤地看著這個美如天仙卻冰冷淡然的女子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早在她將雲戈綁了的那一刻他就想衝進去將雲戈救出來,奈何他還沒走到門邊兒就被一道無形的結界彈了回來。他當時心底一驚才知道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白衣女子是真正的高手,甚至比他家裏的那位還要高上許多。
他哪裏知道鳳淺的真實年級呀,所以他心裏的吃驚就相當於瞧見六月飛雪差不多,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傻等著再想別的辦法智取。
鳳淺見他依舊站在那裏動也不動,覺得他倒是一個癡情人兒,幹脆也將他綁了和雲戈關到了一起。
“碰”一聲,紀塵被五花大綁推倒在一間小屋子的地上,閉眸養神的雲戈聽見這聲響以為是鳳淺給她送吃的來了,可是吃的扔到地上也不該是這麼大動靜呀。她睜開眼沒看見吃的倒是吃了一驚。
“紀塵,你怎麼也被綁進來了。那個老妖婆明明答應過我放你走的呀。”說完她還在心裏不解氣地罵了一句:真是不要臉,一大把年紀了還出爾反爾。
紀塵有些不明白雲戈怎麼把那麼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一個人兒說成是老妖婆,他也沒多想隻當她是氣急了口不擇言。但始終覺得雲戈這樣誤會別人也有不好,解釋道:“她讓我走,是我自己沒走。”
雲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瞧著長相俊美的紀塵,河東獅吼道:“你是傻呀還是有毛病呀。她讓你走你還不走。”額,她還打算等紀塵走了,那個老妖婆沒什麼可以威脅她的了她再想辦法逃出去。現在這種情況多一個人就相當於多一個拖油瓶。
她吼完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在紀塵麵前表現得很矜持很淑女,這麼一吼把她苦苦經營起來的形象可是全部吼完了。“咳咳”雲戈不好意思地將手握成拳低到嘴下重重咳嗽了一聲,“那個,那個,我剛才是被那個老妖婆給氣糊塗了,你就當沒聽見剛才那一嗓子吧。”
紀塵好像一點兒也不意外她激動起來的樣子,隻是暖暖一笑:“你放心吧,你剛才那個樣子,我記下了。想必以後也都忘不了。”
這家夥又逗人玩兒,雲戈幹笑兩聲沒在說什麼。
其實她怎麼不知道紀塵也被綁進來的原因呢,但他們倆畢竟萍水相逢,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自己救自己她總覺得有些不好。
這些人情說到底都是要還的,她不想欠那麼多。
“你們談了那麼久,到底那位姑娘為什麼要將你關起來,還有,她說這是你們族內的事是怎麼回事兒?”紀塵想不通,白衣女子既然和雲戈是一族的人為何又要這樣對她呢。
雲戈聳聳肩打哈哈道:“還能為什麼,那個女人陰晴不定的,我惹她不高興了白。哎,等等吧,說不定哪天她高興了就把咱們倆弄出去了呢。”
紀塵知道雲戈是在敷衍他,但也不好多問,畢竟是她們自己族裏的事兒。
雲戈真心鬱悶了,這個鳳淺真是不識好人心,她不要珠靈還不是為了她那條小命兒麼,她招誰惹誰了,真是的!
這節骨眼兒耗得就是耐性,看誰想受不住了先妥協。想清楚這一點兒她幹脆倒頭睡起大覺來,管你什麼“天山童姥”多麼神通廣大呢,姑娘我不想的事兒就是逼死我也沒用。
誰知道那個鳳淺一連三日都不給雲戈他們送飯,這可把雲戈氣壞了,可肚子餓的難受她就是生氣也氣得有氣無力的。
“紀塵,你餓不餓?”雲戈舔一舔有些起皮的嘴巴,問靠在牆頭上的男子。此時的紀塵早就沒了剛來時的那股仙氣兒,衣衫淩亂,多處弄上了黑印子。
雲戈?不用想,她絕對比他有過之而不及,不過雲戈向來不拘小節慣了,形象什麼的第一次破壞了,以後就都是浮雲。
紀塵勉強搖搖頭表示他不餓,又費力蹭到雲戈身後示意她想辦法將自己手上的繩子給解開。雲戈背對著他蹭過去,試圖用自己綁起來的手解拿繩子,可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幹脆正過身子來,上牙咬。
咬了半天終於解開了,弄得她牙都酸了。那個老妖婆格外的變態呀,每天隻要他們一想辦法解開繩子,沒過多久就又會被她綁上。這幾天光是來回咬繩子雲戈就有些吃不消了。
紀塵的雙手一解放,趕緊從自己懷裏摸出一塊兒油紙包著的東西,裏麵是之前他們吃剩下的兔子肉,他曬幹了存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