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悻悻地收回手,心道:製藥和我帶著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不和我在一塊兒你就不學習進步研究藥材了?還是清風好呀,丹藥土豪,隨便一出手就能給她十幾瓶不同用途的藥丸。可素,為嘛才分開幾個月十幾個瓶子裏就都空空如也了呢?哎,這樣一個醫療條件差勁的年代,救急的藥丸就是寶貝呀!
算了算了,還是去吃飯吧,吃完飯還要聯係一下小黃,幾日不見有些想念呀,哈哈,小黃我來虐你來鳥。
雲戈聯係黃少俊的信號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樓門前掛一盞燈籠,昨天她就叫人給掛上了,今天人應該會到吧。酒樓裏人多口雜,雲戈特地叮囑大塊頭他們:如果黃少俊來酒樓的話就叫他去東郊的鳴翠湖那兒去找她。
鳴翠湖畔,雲戈一邊賞著小景兒一邊等人。一會兒背後響起一個輕巧的腳步聲,雲戈嘴角一勾心想:這家夥還想嚇自己一跳不成?好!本姑娘就陪你玩兒玩,看誰嚇著誰。腳步聲越來越近,雲戈準備好反嚇小黃的動作卻看見湖裏倒影出來的人根本不是黃少俊而是龍蒼卓。
她的好興致一下子就全沒了,轉身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龍蒼卓來之前雖然大概猜到了她的反應,但心裏還是不舒服了一下,他把手背到身後佯裝鎮定,說:“聽說小公子約我的貼身侍從在這裏見麵,我一好奇就來看看。”
雲戈一聽就知道肯定是黃少俊出門的時候暴露了身份,被龍蒼卓抓了個正著,那個小子又不肯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龍蒼卓這才代替他來赴約。
其實她隻想對了一半,龍蒼卓已經知道了黃少俊早就成為了雲戈的人不假,可是黃少俊並沒有死守著雲戈的身份不說,打龍蒼卓第一次問他的時候他就慫蛋地招了。
可憐被蒙在骨裏的雲戈還覺得黃少俊是一個很有骨氣,很講義氣的手下,打算把他從龍蒼卓手裏“救”出來後一定好好對他,不虐他,還給他找個漂亮媳婦兒。
雲戈沒有說話,站在湖畔,望著離自己這樣近又那樣遠的龍蒼卓,想看看他的反應再做打算。
龍蒼卓也看著她,良久才開口說:“黃少俊臨時被我派去做別的事情去了,是他托我來跟你這個表弟來說一聲的。”他今天來不過是想見見她,雖然昨晚才見過。
表弟?雲戈迷茫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可能是少俊打掩護的幌子,心想,黃少俊這小子還蠻機靈的嘛,哈哈,有前途。
她哪裏知道這是龍蒼卓信口胡謅的。他太了解雲戈的思維方式,她皺一下眉,摸一下鼻子,勾一下嘴唇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就算全猜不對也能八九不離十。
現在這種情況,他隻有順著她的思維才能和她多待一會兒。
雲戈“明白”後,覺得自己應該配合小黃將這個掩護的幌子打得更完美才行。她的表情豐富起來,一口氣胡謅了許多表弟和表哥小時候一起調皮搗蛋的事兒,比如穿一條褲子長大,比誰撒尿尿得遠,還一塊跑去澡堂看人家姑娘洗澡。她說得津津有味,龍蒼卓在那邊忍著笑忍得難受。
咳咳,看在她這麼賣力證明自己是黃少俊的“親表弟”的份上,龍蒼卓再不相信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了。他在一邊附和道:“最近經常聽少俊提起你。”
“哦?他提我什麼?”雲戈不安地問。
龍蒼卓忽然就想逗逗她,摸著下巴,故作正兒八經地說:“他說,你不喜歡女人。”
雲戈在心翻一個白眼:姐姐我當然不喜歡女人了,姐喜歡男人。可她現在是黃少俊的親親表弟,她就不能這麼說,她臉上的表情深沉下來,頓了頓說:“嗯~如果證實他確實這麼說過的話,等他回來我會讓他不能喜歡女人。”
雖然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龍蒼卓還是替黃少俊蛋疼了一下。他搞不懂了,最近雲戈怎麼總喜歡打別人“寶貝”的注意呢。不行,不行,他絕對不能助長她這種觀念,要及時出手扼殺在搖籃裏,誓死捍衛兩人以後的性福生活。
看著龍蒼卓那奇怪的表情,雲戈心裏嘀咕:難道剛才那句話的殺傷力還不夠,不足以證明自己是個男人,而不是個假男人麼?那可不行,他要是懷疑自己的話,黃少俊還怎麼在他身邊臥底呢,自己還怎麼知道他和那個賤女人之間的奸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