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裏德爾!”她咬著牙。
對麵的那個人不動聲色地揚起眉毛,毫無自覺性地反問,“你有事?”
湯姆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他現在還不想太早解決掉赫普茲巴,她對他還有些作用,比如那龐大的家產。可是,獲得家產而沒有高貴體麵的身份等同於虛無,他曾打過布萊克家的主意,但後來溫納威斯闖進了他的視野,溫納比沃爾布加有趣多了。
他轉念一想,威斯家雖然沒有布萊克家聞名,但還算是個老牌貴族,隻可惜威斯伯爵並不爭氣,當年從霍格沃茨肄業後就一直遊離在貴族們的社交圈外,直到在孤兒院裏領養了溫納才有重返魔法界的意思。
威斯伯爵一直想和伍德家套上關係,但湯姆憑借自己和布萊克小姐的交情,早早得知布萊克家也有和伍德家聯姻的消息。說實話,他一點都不擔心埃德加會從他手裏搶走溫納。
“主人,您在想什麼?”瓊斯在他麵前悄悄地問。
他有股濃濃的危機感,湯姆最近開始頻繁地與霍格沃茨的在校人員接觸,瓊斯有預感自己的主人似乎在有計劃地擴張自己的勢力。每天晚上他都會半夜離開對角巷,瓊斯並不清楚他去哪兒,但有好幾次湯姆都是帶著禮物回來的,那些包紮禮物的絲帶上都有明顯的家族徽章。
湯姆搖搖頭,他的眼前浮現出今天上午溫納看到那張未婚夫候選人紙條時的神情,她很詫異,但更多的是憤怒。
“你以為我沒看出你的把戲?”她冷冰冰地說,晃了晃手裏的名單,“你動了手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用了掩飾咒混淆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把它改成了你的。”
他一點都沒為她的無禮感到生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努力壓抑嗓音裏的怒氣。
湯姆摸著自己的嘴唇笑了,雖然她在生氣,但起碼比為埃德加感到難過來的好。
於是他氣定神閑道,“在惹你生氣,沒看出來嗎?”
溫納當時看他的模樣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霍格沃茨學生們看巨怪的神態。他被樂得哈哈大笑。
“赫普茲巴小姐有來信嗎?”他問瓊斯。
瓊斯趕緊道,“是的,赫普茲巴辦了一個盛大的舞會。”
“那她也邀請威斯家了?”他問。
“是的,沒錯,赫普茲巴小姐說她正準備發了邀請函。”
“很好。”威斯伯爵一定不會推辭赫奇帕奇後代的邀請,對威斯伯爵來說,這將會是他重返社交界的重大轉折點。湯姆轉念一想,又詢問起手下的身體情況來,“你的喉嚨還好嗎?”
“謝謝主人。”瓊斯感激道,“如果沒有主人您,那我……”
“你得感謝溫納。”湯姆笑道,“如果那隻是個簡單的禁言咒,我一定提不起興趣研究它的反咒。”
他甚至能想象的出溫納聽到這句話時的表情了,他猜測她研究這個咒語有了一定時間,如果得知自己的得意之作被他輕易破解,溫納會怎麼想?
也許會生氣?雖然她平時麵無表情,但發起怒來還是很討人喜歡的。想到這兒他不由愉快地眯起眼。
距離開對角巷已經有一個小時,湯姆看了看天。
“主人,您……您要走了?”瓊斯巴結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