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血狼團元師在樹林中飛快地奔行著,都感到焦頭爛額。
那名身懷靈果的團員怎麼會擅自出到外麵,難不成有其他什麼異動,將他引了出去?
按理說他們對於每一隻靠近的元獸都嚴防死守,不應該有疏漏才對。如果有其他元師入場,又怎麼能瞞過那麼多人和楚家老祖?
那名年紀稍大的元師皺著眉頭,看向紅衣元師,“你可真的看見了他跑出來?”
紅衣元師聞言有些遲疑,“我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往這個方向出去了,應該便是他了。”
“不可能是元獸啊,元獸都被我們攔下了,難道有人會把元師帶走?”年紀稍大的元師無比頭疼,“這麼多強者在場,誰能瞞得過他們感知?這事太詭異了,快點找一下他在不在附近,實在找不到我們隻能上報他垂涎靈物,攜寶潛逃了。”
攜寶潛逃,這在狩獵團是也不是沒發生過,但這種做法極為惡劣,一旦被團長發現肯定會追查到底,死得很難看。上交靈果是一件大功勞,那名元師不可能為了一個靈果就背叛血狼吧。
但眼下對方竟詭異失蹤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說辭。
……
距離靈樹區域五六裏一個不起眼的山丘腳下,一個隱蔽的洞穴之中麵,一片黑暗,夏旻把打暈扛來的那名血狼團元師扔到岩壁邊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他完全可以暗殺這名元師,直接把他的空間指環奪走,一了百了,撤離山脈。
但他最後還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將這人打暈,一路狂奔出來,拐了幾個彎,將人帶到這裏。
現在外麵應該有很多追尋他的元師吧,不過他仗著自己鬼魅的行蹤,趁著那些強者都抽不出空來,要逃出生天還是有信心的。
隻是眼下要快點解決掉地上這名元師,夏旻從指環中拿出繩子,捆住血狼團元師的雙手。做好這件事之後,他接著雙手釋放元力,將其依附在幾個石塊上,離體之後仍能感應到自身元力的存在,才讓他安心了一些。
在這個時刻,他想起了當初在街市時被血狼團元師毆打的一幕。他對於眼前的人影有著複雜的心情,想報曾經受辱之恥,理智卻告訴他,這不是同一個人,這是兩碼事。
他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會不會太心軟,索性不去想這些事了。
夏旻直接取出青刀,右手持握對著那名元師的頸部,左腳用力踩在他的胸口上,就聽見腳下之人發出一聲悶哼,旋即緩緩醒了過來。
周圍一片漆黑,他還沒明白自己什麼境況,就聽見一聲冷冷的聲音,“把靈果交出來!”
他愣了愣,雖然他什麼都看不清,不過但凡是人都能聽得出這是一個少年略顯青澀的聲音。
血狼團的元師在黑暗中發出微微的幹笑聲,“你毛都沒長齊,就學人下黑手……”他的語氣逐漸變得陰沉,“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你敢對我動手,你就別想走出這片森林!”
說著他用力起身,然而卻被夏旻的刃尖劃破一道血口,不得已隻能繼續躺著。
黑暗中看不見夏旻的表情,然而他的心裏卻一下子對眼前的元師產生極大的厭惡感,血狼團的人都這麼自以為是咄咄逼人的麼,跟他們交流就像是吃了蒼蠅那麼惡心。
他把刀刃往那名元師的頸部再深入一點,語氣森冷,“你給我閉嘴!把靈果交出來,別以為我不敢殺人!你再廢話一句我直接動手,自己來拿。”
說到最後四個字時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一字一頓地吐出來。他不想濫殺無辜,哪怕對方的話有多麼聒噪,背後的勢力做過怎樣的惡,對於惟命是從的團員,他還想給對方一條生路。
那名元師對於夏旻的強勢,心裏是怒火熊燃,隻是現在被對方挾持著性命,敢怒不敢言。
對於他的威脅,血狼團元師在心裏咒罵了他無數遍,卻也無可奈何。
忽地他輕笑了一聲,“不管你是替誰辦事,我們團長,還有楚家老爺很快就會追來,你以為你拿走我手上這枚靈果,就可以一走了之?”
夏旻的眉頭已經擰在一起了,對方是在拖延時間,不能再跟他耗下去了,“你再廢話,我直接殺了你,把靈果交出來!”
“行行行,我把靈果交出來,你是不是就放我走?”那名元師不動聲色,腦子裏卻在迅速轉動著對付眼前少年的方法。
但夏旻已經不想跟他說話,心裏一狠,青刀直接輕劃下去,那名元師瞬間發出吃痛的嚎叫,他驚懼地看著眼前的人影,似乎他再多說一句話,少年真的會滅了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