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學府,鬥武館。
天清氣朗,朝陽似火,春日裏難得的好天氣。
今日是新生戰開幕的第四天,經曆前幾天的預熱,如今對新生榜序位的爭奪終於是進入了新一輪的高潮。
步入館中,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高懸的新生榜光幕,上麵記錄的五十個名字無一不是新生中的佼佼者,其中尤以兩個名字最引人注目。
第六名,陸文鈞。
第八名,杜怡婷。
截止到昨日新生榜第一次定榜,這兩人的序位雖然沒進入前五,但他們的戰績卻都保持著可怕的全勝之姿。要知道,剛入學府,新生的實力雖有差別,但都維持在一個合理的限度之內,能夠在新生戰中橫掃同門的,可以說其實力遠在同屆生之上。
有這般實力,還來到離陽,這才是引起眾人關注的焦點。
與前幾日埋頭在住所修煉不同,這日午時未過,夏旻就和戴煥來到鬥武館,對於前者而言今天才是正式衝榜的日子,而對戴煥來說,他純粹就是來觀戰,認識認識一些新生中的強者罷了。
開啟序位交替製後的榜單戰才算真正的戰鬥,前幾日大家躍躍欲試的場景不複存在,大部分人有自知之明都轉變成了觀眾,敢於上台戰鬥的都是些對自己頗為自信的學員。
那五十名上榜者自然就成了所有挑戰者虎視眈眈的對象,出於對登榜者與挑戰者雙方權益的保護,學府規定上榜者可以自行決定是否接受未登榜者的挑戰,上榜者每日至少接受一次未上榜者的挑戰,而對於序位靠後的上榜者發起的挑戰,則必須接受。
現在夏旻觀察的正是其中一名序位靠後的上榜者,第四十七名,張聞。
由於靠近紫山的緣故,離陽學府吸引到的學員大多都是土係的,而張聞確是以木係的身份進來的。
隻見台上一名白衣男子手中發力,淩厲的木係元力噴薄而出,成百上千的元力葉片倒卷而出,將他的對手身上撕出數十道細小而雜亂傷口。
隨著這一記決定勝負的元術出手,張聞已奠定勝局,他對麵的男子神色有些難看,但也自知不敵,便拱手告退,台上隻剩下張聞一人。
夏旻眼睛一亮,以他的眼力來看,張聞的實力也是在啟元境巔峰左右,但論起實戰,他可絲毫不怯張聞。
因此,他麻利地舉起手,準備向張聞發起挑戰。
但出乎夏旻意料的是,張聞看都沒看台下的反應,在擊敗先前那名挑戰者後當即便跳下比試台,絲毫沒有再戰的意思。
“張聞,別走啊,還有人要挑戰你呢!”
“就是,贏了一場就跑,你不至於那麼慫吧……”
台下的看戲者惟恐天下不亂般叫嚷著,紛紛對臨陣脫逃的張聞調侃起來。
張聞下到地麵後,往夏旻的方向看了一眼,嗤了一聲,“嘁,學府規定,對於未上榜者的挑戰,我每日接受一次就夠了,他又沒有上榜,我打贏他一點好處沒有,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夏旻遙遙聽見張聞的話語,不禁有些無奈,這確實是學府的規定,防止上榜者被無休止地挑戰。不過這樣對他來說,他的小心思就完全沒用了,張聞如今能排在第四十七位,主要是依據上一輪的勝場分,而他前幾天就懶得跟別人交手,躲在住所裏修煉,還以為序位交替製開啟後能投機取巧找個排名靠後的人交手,這樣就能憑一個勝場就擠進新生榜。
可惜他千算萬算,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沒有勝場分沒有登上初榜,他連挑戰上榜者的資格都沒有,想要戰鬥一場還要開對方的臉色。
現在序位交替製剛剛開啟,榜單墊底的那幾位都是靠交戰多次得來的勝場分維持排名,他們自然是不可能隨意地接受未上榜者的挑戰,即便是學府規定的每日最少一場,都會挑較弱的挑戰者,像夏旻這般看起來胸有成竹的,當然沒有願意去應戰。
戴煥在一旁嘀咕,“這張聞也太膽小了吧,虧他之前還贏了那麼多場擠進前五十,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
“沒辦法,這是規則允許的,要怪也隻能怪我之前太不把初榜排序放在心上,以為現在這階段直接贏一個人就可以上榜。”
夏旻歎道,和戴煥去了其他方位的比試台,期望找到一個願意應戰的上榜者。
他的想法固然是好,作為未上榜的挑戰者,他輸了沒任何損失,贏了就能上榜,可比之前省力省事多了,對於上榜者而言,輸給挑戰者就直接跌下榜單,連同挑戰其他上榜者的資格都沒有。因此對於未上榜的挑戰者,上榜者都不輕易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