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峰?
包廂裏還有紅姐和阿羅約,我來不及想為什麼他們都在,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跑!
李登峰臉上帶著狂傲不羈的笑,我連兩步都沒跑遠,就被人一把拖了進去。
我心裏害怕,又掙紮著想跑,給人扇了一巴掌才老實下來。
紅姐和阿羅約都沒看我,但我總感覺他們哪裏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峰少,這裏應該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先走了。”紅姐朝著李登峰一欠身就帶著阿羅約走掉了。
現在包廂裏沒有其他女人,隻有四五個男人圍著李登峰唱歌,桌上堆滿了不少酒瓶,每個人麵前的杯子都沒有空著。
他們現在把我扔在一邊,也沒人理會我,可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明白李登峰的手段,落在他手裏,我怕是在劫難逃。
一首歌唱罷,離李登峰最近的金毛男人朝我走過來,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摁住我的肩膀讓我在李登峰的身邊坐下,這次我學聰明了,沒敢再抵抗,不然又得挨巴掌。
我怯生生地環顧四周,其他的人都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瞬間讓我感覺自己就像隻入了狼窩的小綿羊。
“你和赤井上過床了?”李登峰靠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一顆檸檬,眉眼裏多了些邪魅,一看到那顆檸檬,我不由得想起曾經某位香港女星半夜和富豪玩到瑪麗醫院的新聞,渾身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他斜睨著眼打量著我,不說話的時候,我總覺得他特別的陰險。
“沒有。”
“那他喜歡你?”他又問了一句,眼神裏有一抹莫名的蔑視。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向我詢問赤井龍尾的事,他們之間不是更了解嗎?還有話說赤井喜不喜歡我這種事,我怎麼知道?
我沒有做聲,他身旁的那個小弟已經不耐煩了,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你聾啦?峰少問你話呢?”
我最煩的就是這種狗腿子了,人主人沒說什麼,他自己倒是自覺先叫上了。
我那會兒也真是衝動,金毛打了我,不甘屈辱的我立刻就反抗了,騰的起身,一巴掌就落在金毛的臉上。
我一出手,包廂裏其他的人都跟著炸了毛。
花錢跑來消費的,還被推酒小妹打,這大概是這人的第一次吧。
“臥槽你大爺,臭婊子,竟敢對老子動手?”
金毛氣急敗壞,上來就拽住我的頭發,好幾個巴掌就扇了過來,我哪裏招架得住,一時間就開始眼冒星花。
“知不知道,他惹怒我了。”
李登峰的聲音帶著一絲陰冷,身旁的打鬥,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欣賞那顆檸檬。
我根本沒機會開口說話,他一把鉗住我的喉嚨,手法很快,在我張嘴的瞬間,將那顆檸檬塞進了我的嘴裏。我想吐吐不出來,想吞吞不下去。
“峰少看上的女人,也是隨便讓人碰的嗎?要不是那小鬼子老爸跟老爺有交情,早就把他大卸大塊,剁了喂狗了!”金毛繼續咋呼著十分享受。
李登峰起身,拍了怕手掌,“黑子,你這話過了哈!我難道會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哥們鬧上?可是有人想替你出氣啊,給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你呢?”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聽了真是不舒服,我的四肢已經被這幾個男人固定住了,就像八爪魚一樣攤在沙發上,我還發不出聲音。
他抓起桌上的水果刀,鋥亮的刀尖對著我的臉,緩緩地劃來劃去。“你說,我要是在你的臉上刻上一朵花會不會很好看?玫瑰還是鬱金香呢?”
我隻覺得一股涼氣突然就蹭了上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在這群人哄笑的時候,掙脫了他們的束縛。
起身的時候,我一腳踢開了那把水果刀,刀子滑落,戳傷了李登峰的手掌,鮮血汩汩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