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隋有點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錢璿身邊,勸她說:“算了吧,你已經贏了很多了。”
錢璿隻幹脆地回了他一個滾字。被錢璿在那麼多人麵前說了滾,許隋臉上有點掛不住,他最後看了一眼錢璿,皺了皺眉,走了。
錢璿卻已經下定了主意,紅著眼道:“跟,二十四萬。”
我看了一眼手裏的牌,散的不能再散,隻有一個對子而已,捏在手裏也沒有什麼意思,就直接亮了出去。
看見我手裏的牌,錢璿臉上露出了喜色。然後是另外一個人,他手裏的牌比我好很多,是三張,他有三張7。
錢璿這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仿佛我們壓下去的那些籌碼,都已經是她的了。
她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屬於勝利者的居高臨下。
如今我們兩個的牌都亮了,她的手牌雖然不知道什麼,可看牌麵是10、q、9、6、3,我猜她比較幸運,兩張底牌正好送了她一個順子。
至於阿提查的手牌,9、9、5、a、2,隻有一個對子,其實牌麵說的話,阿提查的牌比錢璿的好,然而兩張底牌卻能決定一切。現在阿提查還是盲牌,包括他自己,誰都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
錢璿看向阿提查:“你不看看自己的底牌嗎?”
阿提查臉上全都是無所謂:“幾十萬而已,我還是輸的起的。”
錢璿頓了頓,把自己的底牌給亮了出來,正好是7、8,她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了啊大家。”
阿提查這個時候說道:“先等等再不好意思。”說完他把自己的底牌給拿起來看了兩眼,一邊看一邊嘖嘖了兩聲,錢璿盯著他說:“你的底牌是什麼?”
阿提查把牌扔到桌上,學著錢璿的語氣說:“不好意思了啊大家。”
錢璿聽見了阿提查的話,立刻有點緊張地去看阿提查扔出來的牌,一看之下,她立刻站了起來,失聲叫道:“怎麼可能?!”
恐怕在錢璿想來,阿提查的手牌好一點,也就頂多是4、5,組成一個順子。12345比她的678910差了不少,然而阿提查的手牌居然是兩個a,三個a兩個9,正好組成了一個葫蘆,把她的順子死死的壓在身下。
阿提查眯著眼睛看向錢璿,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哦?怎麼不可能了,你的意思是,我作弊?”
錢璿的臉色變了變,她搖了搖頭,做回到凳子上,說:“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失態了,繼續吧。”
豈止是失態,她原本已經贏了三四十萬,但是一輪下來,整整輸了五十七萬,這些錢,去掉她原本贏的,她也輸了有二十萬的樣子。
我雖然也輸了,但這個錢阿提查是不會向丹尼爾要的,但她輸了,這些錢可就要實打實的給出來啊。
我按了按太陽穴,說:“不如就散了吧。”
阿提查知道我是這是在暗示他收手,雖然有點不太樂意,但還是說:“那就散了吧,聽說你們這建的挺好玩的,咱們去玩玩?”
錢璿下意識地說了一聲:“不行。”
阿提查吹了聲口哨,又坐了回去:“那就繼續。”
錢璿又看向我,眼睛紅紅的,帶著股狠勁,也帶著急切想要翻盤的欲望:“香菱,你也輸了好多呢,你不想回本嗎,你能甘心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已經累了,玩不下去了,下回再玩吧。”
“別啊,香菱,咱們再來三、不,七盤。”錢璿死死地盯著我,我無奈,隻能又坐了回去。
第十四輪,錢璿贏了三萬。
她總算鬆了口氣:“果然。是剛才的運氣太差了。”
然而接下來的幾輪,錢璿一直在輸。
一直到阿提查都不願意玩了,把手裏的牌一扔,說:“結賬吧,不玩了。”
錢璿還想說話,阿提查看了看時間,說:“還不夠,真當別人是專業陪玩的啊?別廢話了,趕緊結賬吧。”
錢璿臉色變了變,沒再吭聲了,另外那個男人輸的不多,爽快地掏出卡說:“今天玩的爽,下回再一起玩。”
阿提查點點頭,跟他交換了一下電話號碼。
接著是錢璿了,她也把手裏的牌放下,說:“我欠你多少?”
“一百零七萬,零頭抹掉吧,一百萬。回頭讓李登峰給我就行。”阿提查打了個哈欠,說,“真累。”
錢璿瞪著他說:“我不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
旁邊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我也站起來,想離開歇一歇。
但是錢璿卻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她通紅著眼睛,喃喃道:“是你們設套是不是?你們設套想騙我的錢!”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暗暗的提防著她撲上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隋走到她身邊,啪的給了她一個耳光,大聲嘶吼道:“你清醒了嗎?”
錢璿尖叫了一聲:“許隋,你敢打我?!”說完錢璿就伸手到他身上又抓又撓,轉眼間,就在許隋臉上抓出了好幾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