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爺握住我的手,說:“快鬆手,不然你手疼,我去給你拿毛巾。”
原來隻是拿毛巾,我訕訕地鬆開手,才我發現自己在朗爺的衣服上留下了好幾道小小的血痕。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麵在冒血。
朗爺責怪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拿了一個大毛巾進來,把我從浴缸裏抱了出來。
他抱著我走出浴室,我發現床上的床單已經換上了幹淨的,朗爺的別墅裏麵從來沒有傭人,那床單,是朗爺自己換的?
朗爺去拿了藥來給我抹,十指連心,更何況我一隻手都快要被廢了,朗爺還要給我消毒,還要給我抹藥,最後還要給我纏上紗布。
我沒有叫,隻是在疼的時候咬自己的嘴唇。
最難最痛的時候我已經挺過來了,付思濤?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掰開我的嘴,我回過神來,看見朗爺皺著眉看我,而我一嘴的血腥味。
一舔嘴唇,發現是下唇被我咬破了,不過是流點血而已,也不算什麼,但是我答應過朗爺的,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咬嘴唇。
“你……”朗爺有些無奈的把我摟進懷裏,“香菱,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感覺眼睛有點熱,忍不住張嘴咬上了朗爺的肩膀,不過我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因為我的目的隻有一個,確定朗爺此時還在我身邊。
朗爺卻低低地在我耳邊說:“你使勁咬,隻要別傷了自己……”
他低低的聲音帶著一股熱氣拂過我的耳朵。
我愣了愣,隨後再也難以控製地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在朗爺懷裏麵睡著了。
我還感覺到朗爺要走,但是我拉著朗爺不讓他走。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夢諾姐陪在我身邊,她的臉色看起來也有點憔悴,已經沒有我上次見她的那種神采了。
我發現自己手上被紮了一針,掛上點滴。
本來還想坐起來的,但是看見點滴我知道自己坐不了了,也沒有勉強自己,我跟夢諾姐已經那麼熟悉了,不講究這個。
“夢諾姐,讓你為我擔心了。”我有點愧疚的說。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怎麼好像倒黴的事情,總是比較容易發生在我身上呢,估計又連累的夢諾姐到處找人了吧。
夢諾姐搖搖頭,幫我把頭發撩到耳朵後麵去,溫柔地給我掖了掖被子:“是你吃苦了,濤子已經被抓住了,正在審,你放心,這回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我點點頭。心裏也有些疲憊,忽然,我想起來一件事,自己聽見有個人給濤哥打了兩次電話,還是個女的,聽聲音挺熟悉的,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
那個女的的兩個電話都挺重要的,每次接到她的電話,濤哥總是會下一個決定,或者說就是那個女的指使他做的。
想到這裏,我直接說道:“夢諾姐,有一個女的給濤哥打了兩個電話,他接第一個電話的時候就帶著我往曼穀外麵跑,接她第二個電話把我扔下了,我感覺那個打電話的女的,可能是濤哥在外麵的主使。”
夢諾姐點點頭,說:“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你先養幾天,好在這回都是輕傷,可能會留點疤,但是不重,你放心。”
我沒把留疤這件事放在心上,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報仇:“雖然我聽著那個聲音不像是紅姐,但也可以查一查這一條線。”
夢諾姐說:“跟紅姐沒有關係,從一知道你被綁架,我們就先把紅姐看住了,她現在在一家洗頭房做事,已經跟濤哥很久沒有聯係了。”
我有點失望,心裏又想到阿拉丁,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而且這種事也不好被人知道。
“怎麼了?”夢諾姐關心的問我。
我說自己是餓了。
夢諾姐說:“那我讓南護士給你喂飯。”
說完,她叫進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在公主裏麵也是不差的了,笑起來臉上還會出現兩個酒窩。
夢諾姐告訴我說這是她請的一個護士,這兩天朗爺和她都很忙,這個護士叫南湘是高級護工,這兩天就由南湘來照顧我。
我心裏也有點苦悶,自己好像一直都在拖累別人,夢諾姐就不說了,朗爺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卻花了那麼多時間照顧我,也不知道耽誤了他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