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懿敲擊下最後一個鍵,扭動了下脖子:“不忙,怎麼了?”
宋安安先作鋪墊:“還記得我說過伽利南成為我們集團代言人了嗎?他的廣告今天開始拍。”
施懿麵不改色:“哦,你們部門負責的?”
“是啊。”宋安安旁敲側擊,“他的經紀人,你熟嗎?”
“你說宋淩英?”施懿意味不明地一笑,拉長音調,“熟啊,熟的都快焦了——”
宋安安放下心來,趕緊抱住施懿這根救命稻草:“今天她也來了,我們那些同事怎麼都搞不定她。”
施懿往嘴裏丟一個櫻桃:“正常不過。”
“學姐,你跟她熟,一定對她的性格很了解吧?能不能給我透露透漏,跟她接觸相處有特別要注意的地方嗎?還有她這人平時有沒有什麼喜好啊禁忌啊之類的?”
摸清楚這些,接下來她才好對症下藥。
思考了半天,施懿才勉強找出稍微溫和點的形容,似笑非笑地說:“特殊化吧,對,特殊化,她比較喜歡這個,如果能把對她個人的待遇提升至和一線大咖持平,或者更高,我想她應該會比較開心。”
宋安安聽的認真,在心裏努力消化著這幾句話。
施懿眼中浮起玩味之色,半調侃地說:“禁忌嘛,有一點尤為重要,你可要記住,千萬別讓她發現你跟我認識。”
“哈?”宋安安墮雲霧中。
後來她才知道,施懿和宋淩英是圈裏眾人皆曉的死對頭,勢如水火,不共戴天的那種。
倆人把最早的私仇滲透到了日後的工作當中,一見麵便是槍炮齊鳴,硝煙不散。
個中恩怨糾葛,幾天幾夜都疏離不清。
洗完澡吹幹頭發,宋安安跳到鬆軟的床上,有些忐忑地在手機屏幕上戳來戳去,最後拇指還是很慫地拐了個彎,點開顧生舟名字旁的那個小信封。
【你睡了嗎?】她投石問路,先發了條短信打探那邊的反應。
【還沒有。】他很快回過來。
雖然就短短的三個字,但宋安安還是感到心花怒放,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撥了電話過去。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就在她以為下一秒的空白即將要銜接上冰冷的係統女聲的時候,顧生舟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宋安安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傻愣愣地說:“啊……你接了?”
“我不該接嗎?”他反問道。
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是,我還以為你不會接。”
……這麼說好像也有點怪怪的,為了不蹦出更多蠢話,她趕緊把自己拉回原先擬好的主題:“我打電話來是有一些關於工作上的事想問你,你現在方便嗎?”
“恩。”他語氣平平。
宋安安於是丟出了幾個事先準備好的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他回答得不緊不慢,也許因為是在晚上,他的聲音比平時輕了許多,一字一句緩緩縈繞在耳邊,拖著柔柔的尾音,要命的好聽,要命的撩人。
手機扣在耳朵上,宋安安半邊臉頰都跟火燒了似的,灼灼地紅了一片。
他在那邊停頓半晌,問:“睡著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解答完了她的問題,忙煞有介事地說:“沒呢沒呢,我正在腦海裏梳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前後的關係。”
他唔了一聲,沒有下文。
她不舍得就這麼掛斷,隻好繼續沒話找話:“我這樣打來會打擾到你嗎?你晚上挺忙的吧?”
“有點。”
宋安安被噎了一下,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她的前一句還是後一句,嘴裏尷尬地含著半個哦,一時間找不出話來接。
正當沮喪之際,他忽然又說:“不過現在已經忙完了,沒什麼事。”
她情緒立即由陰轉晴:“哦,那你現在是在書房嗎?”
“在房間裏。”他說。
宋安安順著他的話自動往下做閱讀延伸,那麼此時,他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剛洗完澡躺在床上?
渾身上下被沐浴乳與洗發水混合的香味包裹著,睡衣的領口鬆散地敞開,手臂與腹部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還有……
再往下想可就要少兒不宜了。
她好不容易止住腦海中不正經的浮想聯翩,穩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試探:“以後如果我再有什麼工作上的問題,還能隨時打電話給你嗎?”
“隨時”兩個字,咬字尤為清晰。
顧生舟稍作停頓:“恩,可以。”
語氣漫不經心的,夾雜著一絲慵懶。
宋安安則開心得隻想在床上打滾,她卷起一小撮頭發,繞在手指上細細摩挲:“那……你早點睡,晚安。”
“你也是,晚安。”他的聲音一點點融化在如水的夜色裏。
掛了電話,宋安安捂著臉悶叫一聲,心裏就像是被灑了把細細的糖,一點點融開,又粘又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突然發現收藏多了些,點擊也猛漲,咋回事。。。沒榜的我表示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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